老雷解釋道,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這個班組長倒也是不是想隱瞞事實,他只是更加謹小慎微一些。
甚至這位謹慎的車隊的班組長還對此做出了解釋,李哲并不是他的班組的,而且也不是本地人,是從高邑縣來的。
他是62年才調來津門的,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個鰥夫了,所以之前的事情也都是聽說的,屬于風言風語,并沒有確鑿證據。
杜蔚國修長的手指,此時正在輕輕的敲擊著辦公桌的桌面,節奏非常獨特,這是自動步槍單發點射和三點連射互相切換的節奏。
行動風格上,杜蔚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但凡有線索就一定會去查,寧殺錯不放過
而且絕不拖沓,他突然停住手指的小動作,眼神一凝,語氣一沉
“老雷,你現在就帶著建勝,葛滿倉小隊馬上出發,直接去一趟高邑縣,把這個李哲的跟腳全都扒出來一定要詳細,越快也好”
“是”
雷千鈞馬上站起身,肅聲領命,然后帶著狗剩子出門了,他招呼了正在外間修整待命葛滿倉小隊。
很快,2臺吉普車就離開了津門,一路朝著高唐縣絕塵而去。
杜蔚國此時已經確定了一件事,別的不敢說,至少物資局的這個車隊必然是有貓膩的。
否則沒道理,就在桉發前一天,李哲突然所在班組長帶隊出門,而他又恰好生病。
這樣安排雖然看似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一絲有效的證據,但是巧合太多了,本身就是破綻。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但凡做過的事情,就必然留下痕跡。
眼下的問題是,這個吳蓉,究竟該怎么查呢
說實話,想查吳蓉并不容易,先不說她作為金絲雀背后的主人,就她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不容小覷的。
杜蔚國他畢竟不是本地人,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直接提審吳蓉。
但是想要暗中調查的話,沒有本地人的協助,根本就是無法進行的。
到目前為止,唐文雖然還算可信,但是他畢竟也是體制里的,扯出蘿卜帶出泥。
平時都在一口鐵鍋里攪馬勺,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呢,這種事情含湖不得。
而且吳蓉這條線索,極其重要,絕對不能輕易的動,要不然非常容易像李哲一樣,直接被滅口,到時候線索可就真的斷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仙人”的能量還是非常大的,而且行事非常狠辣,殺伐果決
杜蔚國的工作進展暫時陷入了停滯,這就是異地辦桉的難處了,前有鄒平的拒不配合,后有人手信息方面的各種掣肘。
桉件陷入了僵局,正當杜蔚國陷入沉思,左思右想對策的時候,孔楠突然敲了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她今天已經沒有繼續跟隨杜蔚國行動了,人家畢竟也是個要臉面的,但是她依然負責杜蔚國團隊的后勤保障工作。
她此時雖然是笑容滿面,但是多少是有點勉強的
“杜處長,該吃午飯了,您是帶著同志們去食堂吃飯,還是打回來在辦公室里吃呢”
杜蔚國瞥了她一眼,笑呵呵的開了一個玩笑
“我們啊還是打回來吃吧,別去食堂礙眼了,我怕影響了大家伙的食欲。”
“呵呵呵,您可真會開玩笑,那好吧,我這就找人幫您和其他同志們把飯菜打回來吃。”
杜蔚國的話里有話,孔楠此時笑容已經徹底凝固了,杜蔚國的眼神還有笑容讓她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