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手銬,折射出冰冷的光線,刺疼了她的眼睛,吳蓉被杜蔚國給嚇著了,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最近幾年,確切的說,自從她成了金絲雀以后,在津門的地面上,不論黑白,還是明里暗里的,都已經沒人敢對自己如此放肆了。
但是很顯然,人家杜蔚國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力量,人家根本就不虛如果拋開她背后的跟腳,她算個屁啊
可能連只螻蟻都算不上,杜蔚國再次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現在10點20分,吳蓉,你最好抓點緊”
吳蓉的心里防線被洞穿了,她再次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水,現在是早春三月,其實北方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但是她此刻卻已經是大汗淋漓的。
“我,我現在打個電話行嗎”
吳蓉語氣怯怯的問道,她演不下去了,杜蔚國輕輕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犀利,吳蓉表情一凜,如同觸電了一樣慌忙解釋道
“我,我絕對不是通風報信,我是不知道獨狼的具體落腳點,需要打電話確認一下”
杜蔚國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撇了撇嘴,語氣沉靜的說道
“吳蓉,你可自己斟酌好了,如果不能活捉這個雜碎,那就只能是你來頂缸了。”
“我,我知道了。”
吳蓉此時都已經帶著哭腔了,多年以來,養尊處優的貴婦人生活,讓她如今的心理承受能力變得極差。
如同繡花枕頭一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就經不住風雨
20分鐘之后,吳蓉放下了手里的電話,然后戰戰兢兢的報出了一個地址。
杜蔚國可是全程都坐在一旁的,他一聽這個地址,二話不說,騰身而起,拉開了她的辦公室的房門
給一直守在外邊,始終被甲枕戈,隨時待命的雷千鈞他們直接下達了抓捕的命令。
一個小時以后,唐阿紅敲門之后走了進來,她的聲音透著無與倫比的興奮之意
“頭,獨狼那個畜生,已經被老雷他們給按住了”
杜蔚國聞言眉頭一挑,語氣澹定的問了一句
“咱們的弟兄們都沒受傷吧這個家伙是活口嗎”
唐阿紅用力的點了點頭,大眼睛瞇成了一道好看的彎月,語氣非常的輕快
“頭,是活抓咱們的弟兄們也都沒事,您就放心吧”
此時的杜蔚國,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道特別好看的弧度,他熄滅了手里的煙頭,喝了一口已經徹底冷掉的茶水。
原本清香宜人的茉莉花茶,此時已經變得有些冷腥味了杜蔚國語氣也是冷硬無比
“阿紅,去把吳蓉銬上,帶走”
“是”
唐阿紅大聲領命,然后一把就抓起桌上的手銬,滿臉興奮的朝著吳蓉大步走了過去。
吳蓉一聽這話,頓時就懵了,然后她就炸毛了,一邊手舞足蹈的躲閃著,一邊聲音尖利的大聲質問道
“杜處長,您這是干什么你不是說只要抓住獨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的嗎”
杜蔚國此時用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語氣戲謔的說道
“傻皮我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