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是這樣的,我年前出差前,經辦了一個桉子”
杜蔚國把他如何認識郭芙,郭芙的大概身世,以及后來的事情,包括李福全的跟腳,以及郝山河搜集到的證據。
還有取證時候出現的紕漏,以及李副廠長企圖入疆金蟬脫殼的全過程,事無巨細的給我楊保國都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二叔并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沉吟了片刻,抽了一口煙,熄滅了煙頭。
二叔此時的輕輕的敲了敲桌面,語氣之中多少有點疑惑
“蔚國,這件事情的經由我倒是聽清楚了,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這件事,你有必要搞得這么大嗎”
杜蔚國自然明白二叔的意思,說到底,他和李副廠長之間,其實只是有一點小摩擦而已。
起因無非就是他的紈绔兒子調戲了郭芙,然后杜蔚國也只是輕輕的收拾了一下他。
其實這件事,確實沒必要搞得這么嚴重,現在卻已經是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杜蔚國此時也捻滅了手頭的煙頭,他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異常鄭重
“二叔,這個李福全他的心術不正,野心勃勃而且他的手段不俗,睚眥必報
軋鋼廠可是我的大后方,我的親朋好友,甚至包括彩玉可都在軋鋼廠里,不容有失。
二叔,現在的局勢想必您也是有所判斷的,未來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如果到時候李福全借勢上位,一朝得勢”
杜蔚國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一聽這話,二叔的目光頓時一凝,精光閃爍,他的眉頭也皺起了一個大疙瘩,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凝重。
二叔并沒有說話,而是重新劃著火柴點了一根煙,青煙鳥鳥,模湖了他的面孔。
二叔一聲不吭的抽著煙,杜蔚國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墻上的掛鐘,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過了一會,二叔才把煙頭用力的插進了煙灰缸,聲音沉穩的問道
“蔚國,你2年前就讓楊采玉從燕大退學,還堅持讓她放棄文化口的工作,窩到軋鋼廠當一個不起眼的辦事員,你當時就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
杜蔚國對此并沒有避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楊保國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盯著他看了很久,仿佛是重新認識他一樣,之后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蔚國,李福全這件事我知道了,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你現在的身份很敏感,不要直接出面。”
杜蔚國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從衣服兜里掏出幾封厚厚的信件遞給了楊保國
“二叔,我知道了,這是群眾的舉報信,想必您這邊也需要師出有名。”
二叔無比滿意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當杜蔚國走出二叔辦公樓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身輕松。
一方面是順利解決掉了李福全這件事,消弭了一個隱患,他絕對相信二叔的實力和手段,萬無一失。
另一方面,他也終于把自己關于未來的預測以非常隱晦的方式傳遞給了楊保國
這一點非常重要,以楊保國的敏感程度,相信他也要開始謀劃了。
杜蔚國回到四合院之后,就鉆進了廚房,郭芙帶來的這些飯菜本來打算中午吃的,但是變成了杜蔚國和楊采玉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