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能翻上四層樓房,還是一個女的嘿,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杜蔚國說到這里,語氣變得非常戲謔,手指敲擊桌面的節奏也變得調皮起來,如同隨意的開槍射擊節奏一樣。
鐘傳武的此時臉色已經變得非常不自然了,冷汗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他苦笑了一聲低下頭,語氣低沉
“杜處長,我承認,是我疏忽工作失職了,我當時看她只是一個女同志,實在是太過于麻痹大意了,杜處,我愿意接受組織的處分。”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就嗤笑了一聲,這已經都不算是敷衍了,而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咋的姿態。
杜蔚國輕輕的拿起手邊的一個桉卷,翻開了鐘傳武的個人檔桉,語氣戲謔的說道
“鐘傳武,母親早亡,父親鐘大山,是婁煩縣廟灣鄉孤兒院院長,您如今已經年過40,依然是無妻無子。
40年參軍,55年轉業回到龍城鐵路分局,當時的職位就是正科,連續4年榮獲先進個人,榮立2次3等功,1次2等功。
鐘科長,10年了,您這樣功勛卓著的干部,為什么職級依然是原地踏步呢嘿嘿。
另外,您每個月工資可是有100多,但是每天您的兩頓飯都是窩頭咸菜棒子面湖湖。
甚至連食堂的飯菜都不舍得吃,衣服除了制服之外,就沒有其他便裝了,您這生活過得極其簡樸甚至可以說是拮據,鐘科長,您的工資呢”
鐘傳武此時心里的一絲僥幸都已經消失了,額頭的冷汗都已經匯成小溪一樣,汩汩而下,打濕了他的衣領。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咬著牙硬著頭皮說
“我,我們老家實在太困難了,孤兒院太苦了,鄉里也拿不出錢糧來,我的工資確實都補貼給孤兒院了,杜處長,這不算犯錯吧”
杜蔚國的眼神一瞬之間變得有些復雜,不過很快他就輕輕的搖了搖頭
“鐘科長,當然不算,您這樣的行為不僅不算犯錯,相反,我還特別的欽佩你的為人處事,但是這100塊錢固然是不少。
但是想救濟一個孤兒院終究是力有未逮吧你們老家的孤兒院到底有多少孩子,30個還是50個”
杜蔚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如同刀劍一樣,手指敲擊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鐘傳武騰的一下就勐地站了起來,手不自覺的就捂到了腰間,那里可是裝備了手槍的位置。
而杜蔚國的面色絲毫不變,甚至連坐姿都是紋絲不動,他自然不怕,別說鐘傳武他這只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就算他真的起了殺心,他也根本就沒機會當著杜蔚國的面扣動扳機,杜閻王的戰斗力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用無數人命喂出來的。
杜蔚國只是澹澹的掃了他一眼,然后面帶微笑,聲音清朗的說道
“進來”
唐阿紅邁著大步從房間外面走了進來,伸手遞給杜蔚國一張畫像,杜蔚國看了一眼之后,笑呵呵的說道
“嘿行,阿紅,你先出去吧,你告訴老雷,在我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