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按照您的說法,她的施術被我打斷了,那我現在體內的這股惡寒又是怎么回事”
九叔此時壓下了種種思緒,收斂了神情,輕輕的搓了搓手指,語氣低沉的說道
“嗯,你說的這種惡寒感,應該是你被她給標記了,但是她現在人已經死了。
所以,這個標記就只能靠著時間去慢慢消磨掉了,對此,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不過,我雖然對九菊一門的標記無可奈何,但是我卻可以幫你祛除這種不適感”
杜蔚國咂摸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九叔,那就有勞您了,只要能祛除這不舒服的感覺就好了,至于這個勞什子標記。
反正她都已經是一個死人,被我挫骨揚灰了,嘿我還怕她活過咬我嗎無所謂的”
一聽這話,九叔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不過想想之后,終究沒有說話。
他其實很想告訴杜蔚國,這個標記,九菊一門的長輩高手還有總門,其實也都能感知到,相當于從此和九菊一門結了死仇。
不過九叔也是個老江湖了,洞察世事,他心里清楚,這個如同天神下凡的過江龍,他來港島必然是有事要做的。
而且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大概率是馬上就要回到華夏內陸的。
所以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行事風格才會如此果決狠辣,非常典型的快刀斬亂麻
華夏神州,隱士高人數不勝數,如同過江之鯽一般,這些東瀛修士是絕對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一旦他回歸內陸,必然是龍歸大海,安然無恙,所以九叔他也就沒有繼續啰嗦。
九叔把杜蔚國帶到家里的供奉的神龕之前,從神龕下邊的隔層里取出一個紫檀木的木匣子。
打開木匣,澹雅的檀香味頓時鉆進了鼻腔,杜蔚國略感昏沉的腦袋不由的精神一震,就這是一個香盒。
九叔珍重的取出了三根檀香,輕輕的擺在神龕的供桌上,又從下邊的隔層取出一張朱砂敇畫的暗黃色符紙。
九叔拿起這張黃符,雙手合十,輕輕的夾著張符紙,然后對著神龕默拜了三拜。
之后他用手指,做出一個非常獨特的手勢,夾著這張符紙,嘴里念念有詞,黃符頓時無火自燃。
九叔此時表情鄭重,用符火點燃了這三根細香,然后按照一長兩短的方式把細香輕輕的插進了香爐之中。
細香燃燒的非常快,尤其是中間那根長香,明顯比其他兩支短香,要快得多
對著香爐又拜了3拜之后,九叔拿起神龕之前的一把小香剪,輕輕的一挑,刺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然后九叔他從傷口處擠出幾滴鮮血,口中念念有詞的念叨了兩句,同時從香爐之中,截取了最長那根香,正在燃燒之中的香頭。
隨后他的手指一搓一碾,灼熱的香灰馬上就變成了粉末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九叔把鮮血和香灰輕輕的混合了一下。
然后九叔蘸著這個混合物,用手指在杜蔚國的眉心處畫了一下雷霆符箓。
說來也是神了,符箓剛剛畫完,杜蔚國頓時就感覺一股莫名的熱流從眉心瞬間就蔓延到了腳下。
之前體內盤恒的那股煩膩的惡寒瞬間就一掃而空,頓時感覺通體舒暢,神清氣爽
好家伙,九叔出手,果真是立竿見影,神異非常,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