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杜蔚國還有一句話忍住沒說,那就是,一旦過了今晚,這個背后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會逃逸了。
不過邵局此時臉色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了,緊緊抿著嘴唇,臉色鐵青,他也是老偵查員了,只是關心則亂。
稍一冷靜,自然知道杜蔚國說得非常有道理。
他的氣場越發狂暴,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暴怒狀態,后世總結這個氛圍,就叫無能狂怒。
不好聽,但是非常精準。
好在,這會院門口又有汽車停下的聲音,算是緩解了這個氣氛。
劉建軍步伐匆匆,帶著兩位氣度沉穩,文質彬彬,手里還提著黑色箱子的中男人走了進來。
“邵局,我把唐醫生,薛醫生都接過來了。”
邵局長面色稍霽,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迎來上去,和兩位醫生分別握了一下手,時間緊迫,也沒時間寒暄了,他單刀直入的說道
“二位醫生辛苦了,我們局里有一位極其重要的證人,不知道什么緣故,突然陷入了昏迷狀態。
她能不能盡快清醒,此事至關重要,萬分火急,還請兩位醫生趕緊幫忙診斷救治一下”
兩位醫生在路上的時候,劉建軍已經大致的說明了情況,兩位醫生也都業內翹楚。
堪稱是國手級別的大醫,人家也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自然知道輕重,自然沒有廢話客套。
甚至都沒有多說話,只是態度沉穩的點了點頭,就隨著唐阿紅進到了安置陳少紅的房間。
邵局本來還想跟著進入到房間里的,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專業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隔行如隔山,門外漢,除了添亂之外,毫無意義。
房間里邊有瀚文和唐阿紅協助,想必人手已經足夠了,對于檢查,診斷乃至于治療,他都一竅不通。
邵局有些煩躁的在客廳之中走來走去。
杜蔚國點了一個煙,又重新站在地圖前,一寸一寸的仔細端詳著。
邵局湊了過來,聲音嘶啞
“小杜,給我一根煙”
杜蔚國看了他一眼,眼睛都有點充血了,很明顯,邵局長此時心緒不寧,情緒極其激動,多少是有點亂了陣腳了。
不過杜蔚國也能充分理解,他才到滬城不過一天時間,就已經充分感覺到了。
這個桉子帶給他的無比巨大的壓力,如山如海一樣。
而邵局,他作為這個桉子的第一責任人,都特么已經生生扛了10幾天了。
說句不恭敬的話,他沒直接被直接壓倒或者干脆裝病,就已經算是個真爺們了
如今破局的機會近在遲尺,他又怎么可能沉得住氣啊
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法勸,德云社的郭某人不是說過嘛,千萬不要輕易的勸別人,瑪德,容易遭雷噼。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世界上其實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不刺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到底有多痛。
話說,,,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