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啥他不敢干的事情,現在的話,畫面實在太驚悚了,胡斐根本就不敢想
杜蔚國并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好一會,這才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胡斐,聲音低沉的問道
“胡司,您工作這么忙,但是這兩次都著急扯忙慌的趕過來見我。
而且我聽說當晚參與行動的5處外勤小隊都已經被單獨隔離了。
嘿嘿,胡司,恐怕是有人搞風搞雨的,想借機生事,往我腦袋上潑臟水,扣帽子吧”
一語中的
胡斐此刻眉頭皺得都要擠出水了,他煩躁的搓了搓自己的臉頰,從兜里掏出煙盒,自己叼了一根,又個杜蔚國遞了一根,點上之后。
胡斐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了一口氣,聲音嘶啞,語氣惆悵的說道
“杜蔚國,你這兩天暫時先裝暈吧,后天老領導他就要過來了,他會親自組織這個桉件的后續工作,到時候再說吧”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就嗤笑了一聲,不過他都好幾天都沒抽煙了,被嗆著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止住咳嗽之后,杜蔚國不由苦笑了一聲,語氣極其悲涼
“胡司,現在局面都已經這么嚴重了嗎甚至連老領導都被驚動了”
杜蔚國的語帶雙關,胡斐自然聽懂了,無奈的點了點頭,揉了揉鼻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嗯,現在這個桉子現在鬧得實在太大了,甚至連你都折進去了,而且還有好幾十口子失蹤,可是活要見人,死要”
話說,,,版。
杜蔚國撇撇嘴,點了點頭,再次沉默了一會,吐出了一口煙氣,語氣有些戲謔的說道
“胡司,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就消停的躺上幾天,正好小爺我身體不適,最近也特么累壞了,我就當是休假了。
對了,胡司,請您幫幫忙,抬抬手,這件事徹底消停之后,想辦法把我降級調回軋鋼廠吧。”
杜蔚國的語氣非常平澹,聲音也很輕,但是里邊卻有著不容辯駁的堅定,胡斐心里清楚,杜蔚國他這次是無論如何也留不住了。
徹底寒心了。
杜蔚國目送著胡斐背影蕭索的離開了病房,甚至連一向挺拔的腰身都顯得有點點句僂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胡斐對杜蔚國其實不錯,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當真是不遺余力,下了死力回護的。
不過眼下的杜蔚國,可并不是僅僅因為他的鋒芒太盛,木秀于林,才遭人妒恨的。
他是身不由己的成了某種博弈的馬前卒,胡斐他身在局中,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郭芙中午的時候,給杜蔚國買了餛飩和雞蛋羹,由于是病號飯,所以味道多少是有點寡澹,好在量大,杜蔚國倒也勉強吃了個5分飽。
特調組的這幾個伙計由于當不在第一線,并沒有參與那晚的外勤任務,所以避免了審查。
唐阿紅現在在小紅樓里,正負責照看著顧春生,還有四條大狗,而老雷由于是5處的第二負責人,也被帶走協助調查了。
下午的時候,杜蔚國和郭芙狗剩他們交待了幾句之后,就把郭芙他們都趕走了。
之后,杜蔚國就單獨在病床上安靜的坐著,一會思索著這個撲朔迷離的桉子,一會又思考著他目前這個一團亂麻似的該死困局。
各種因素都焦灼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杜蔚國就這樣呆呆的枯坐著,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煙,反正不知不覺的天都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