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轉過身,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
“衛斯理,我很欣賞你,你做了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痛快我以前也有一個諢號,叫一線天。
當年倒是弄死了很多小日子,不過最近十幾年一直都在港島混活,孤魂野鬼一樣。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呵,也不怕你笑話,史密斯那頭蠢豬,我是真的沒敢動。”
果然是你,一線天
杜蔚國充分理解他的處境,他現在身后根本就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背景支撐。
所以只能在夾縫中求活,那些強大的勢力,他自然不敢硬鋼。
“我明白,我聽說過你,真的,在我心里,在我的立場上,你都是英雄”
一線天笑了,非常開心的笑了,眼睛依稀有淚光閃動,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一線天把煙頭彈飛,語氣篤定
“這次解決那個叫白漸的敗類,我會幫你。”
杜蔚國搖了搖頭,語氣飽含歉意
“抱歉,這次我被雷娜這娘們陰了一手,你已經露相了,我暫時不會殺她,以后也不一定,所以,你連夜走吧。”
鼴鼠灑然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的事,你就放心吧雷娜這娘們,她并不是為了抓我,而是想要買我手里的貨。
其實賣給他們也不是不可以,無非就是少賺一點,她們以后還得保護我呢。”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丫的,貴圈真亂,還真是只有利益,沒有一點立場啊。
與此同時,荃灣碼頭不遠處的一間破舊民宅里,這里一戶漁民的家,兩口子都出海打漁去了,家里沒人。
房間里沒有開燈,白漸摸黑給肩膀換了傷藥,疼出了一腦門的大汗,他抹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嘴唇蒼白,臉色發青。
他的傷口感染發炎了,已經發燒了,從兜里掏出兩片盤尼西林,生生的咽了下去。
白漸掙扎起身走到床前,拿起一個落滿灰塵的牛皮紙袋,掏出里邊已經完全冷硬的豬油糕。
這玩意是他在這間房子里翻出來的,看架勢應該是主人家不舍得吃的。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豬油都已經凝固成白色的顆粒。
白漸狠狠的咬了一口,努力的咀嚼著,根本就不敢生火,所以連口溫水都沒有。
海邊的冷水細菌太多,他也不敢喝,只能干咽下冷硬的豬油糕,噎得他嗓子生疼,不由的咳嗦了兩聲。
白漸心中有些悲涼,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就是他當下的真實寫照。
他之前在九龍城寨,一把大火直接弄死了幾十個古惑仔,原本以為會嚇退義子頭。
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遇見了硬茬,對方老頭居然十分硬氣,不僅沒有退縮,甚至還直接開出了20萬的暗花懸賞追殺他,死活不論。
而且由于他的緣故,杜蔚國直接在港島大開殺戒,攪了一個天翻地覆,把他的準客戶弄死了一大堆。
杜蔚國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露過真相,之有一張模糊不清的畫像。
但是他白漸的清晰照片卻是鋪天蓋地,所以這些情報勢力如今也好像發瘋一樣的搜尋他。
還有港島警方,最近也是楚楚欲動,整個港島,黑白灰三路人馬都在瘋狂的找他。
屋漏偏遇連綿雨,最關鍵是他現在還受傷之后感染發燒了,身體虛弱的幾乎不能動彈。
只能好像一條野狗一樣,縮在角落里舔舐傷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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