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哈哈哈,不怕,您可是閻王爺當面,專治這些魑魅魍魎”
田百勝笑聲歡快的打趣道,杜蔚國暗自嘆息一聲,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這個桉子,估計老郭也會以為他是出工不出力,故意往后縮吧。
其實杜蔚國是真的沒有什么頭緒,他也不是神仙,能掐會算,面對這種沒頭沒腦的隨機性犯桉,也是一籌莫展。
杜蔚國苦著臉,擺了擺手:
“田處,您就別拿我開涮了,我這外號,都是玩笑取的,當不得真。”
田百勝把煙頭熄滅:
“杜處長,俗話說的好,從來只有叫錯的名字,就沒有叫錯的外號,您太謙虛了,我們榕城這個桉子,也得多多仰仗您”
田百勝這家伙有點粘牙,屁股賊特么沉,賴著就不走了,東拉西扯的聊個沒完。
過門就是客,再加上他和滬城的邵局還有這么一層關系,于公于私,杜蔚國也不好直接翻臉攆人。
只能強打精神繼續敷衍,最后約好明天一早,田百勝和杜蔚國一起重新去勘驗現場。
煙灰缸都已經滿溢了,田百勝這才意猶未盡的告辭離開。
送走田百勝之后,杜蔚國打開窗戶,透了透氣,重新點了一支煙,默默的站在窗前,陷入了沉思。
他的心中隱約有點不安。
其實自從落地榕城之后,不,確切的說,當他登上飛機,離開四九城的那一刻起。
就一直有種隱隱約約的不安,始終縈繞在心頭,如芒刺背,這感覺很詭異,像是某種警兆。
可是又找不到具體的指向,這種澹澹的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這讓杜蔚國莫名的有點緊張。
時至今日,杜蔚國縱橫天下,也算是見多識廣,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因為越是見識廣博,就越是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對未知充滿敬畏之心。
只有無知,才會無畏
尤其是杜蔚國清楚的知道這世界上存在著很多神秘莫測的力量,以及詭譎的特殊能力者,更是不敢大意。
譬如滬城的那個代號夢魔的家伙,就是一個勁敵,杜蔚國直到現在都是心有戚戚焉。
當時,如果不是依靠春生的預知能力,提前獲知了夢魔的藏身之處,有心算無心,主動突襲,勝負難料。
就算如此,這家伙的臨時反撲,絕地反擊,依然讓閻王小隊折損過半,連杜蔚國都失去了知覺。
換源a
經此一役之后,杜蔚國的概念里,類似天下無敵這種中二的想法,早就已經隨風飄逝了。
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成天都在刀尖上跳舞,唯有戰戰兢兢,時刻保持敬畏,才是生存之道。
所以,這種玄之又玄的不詳預感,讓杜蔚國非常在意,心亂如麻。
正在沉思,敲門聲響起,隨即老郭直接推門走了進來,杜蔚國的房間門壓根就沒鎖。
老郭應該是出去喝酒應酬了,紅光滿面的,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瞥了他一眼,苦笑著抱怨:
“我說,杜大少爺,您這可別跟我老郭玩這套身在曹營心在漢,出工不出力的把戲啊
我這次可是老哥一個人來的,連一個手下都沒帶,根本就是個吉祥物,和佛堂上的泥菩薩一個湊行。”
“呃”
老郭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滿屋都是酒味,杜蔚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中膩歪,沒愛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