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就算是再遲鈍,此刻也聽出點不對勁了,他急的大臉都漲紅了,憋了好半天,才費勁巴拉憋出了一個字
「頭」
杜蔚國瞥了他一眼,略微沉吟,輕輕的擺了擺手
「巴特,你從來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想瞞你,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歸期不定,你幫我看好家,知道嗎」
一聽這話,巴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猛
地騰身而起,倔脾氣犯了
「頭,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我雖然蠢笨,但是我身板夠大,給您擋顆子彈總是可以的吧」
杜蔚國眉頭緊皺,壓低聲音吼了一句「巴特,你特么給我坐下」
巴特從來都是把杜蔚國的話奉為圣旨一般,雖然情急之下,依然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了,但是眼淚卻吧嗒吧嗒的從眼眶里滾了出來。
杜蔚國無奈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斥責道
「巴特,你好賴也是堂堂7尺高的漢子,怎么還像個娘們似的,你哭雞毛啊我特么又不是去送死,從此一去不回。」
巴特委屈的抹了一下眼睛,語氣悶悶的
「頭,看家有王洋,王霄他們在,用不上我,您就帶上我吧我想跟著你。」
杜蔚國白了他一眼,語氣唏噓
「巴特,王洋,王霄他們都是啥身板啊遇上真厲害的,根本就頂不住,要不然,采玉能變成現在這樣
巴特,你想想看,我媳婦和丈母娘都在家,我又不在,沒個身手厲害的,我心里不放心啊」
巴特腦子慢,一時之間還是沒有轉過彎,依然繃著臉,沉默不語,杜蔚國熄滅煙頭,語重心長
「巴特,你這憨貨,這么說吧,采玉是我的命,我現在可是把命都托給你了,你能幫我守好不」
巴特是個心地赤誠的漢子,一聽這話,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騰身而起,重重的拍了拍胸脯,語氣堅定
「頭,您放心,不管是誰,膽敢動采玉和您的丈母,都得從我巴特的尸體上踏過去,說道做到。」
說完,巴特就要咬手指,割破手指,用鮮血涂抹額頭臉頰是蒙古黃金部落起誓的習俗。
杜蔚國連忙起身拉住了巴特的胳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篤定
「巴特,你我生死與共,肝膽相照,不用起誓,我信你,家里就拜托你了」
巴特沒有說話,只是神情肅穆,眼神堅定,用右拳重重敲了敲自己的心臟位置,砰砰作響。
周末,5處全體休假,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巴特就騎著杜蔚國的自行車出了門。
與此同時,帽子胡同的巷子口,秦京茹難得收拾的干干凈凈,跪在地上,朝著四合院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她已經重新被安排了工作和住處,石景山附近,一個農機廠食堂的2級雜工,住處是一處還算齊整的泥坯平房。
算不上多好,但是總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去處,可以活下去,而且這里也沒人認識她,可以重新開始。
她沒臉再見杜蔚國,也沒臉再跨進這處四合院,只能遠遠的磕幾個頭,聊表寸心。
杜蔚國今天也難得的沒有窩在家里,而是出了一趟門,單獨把王洋和王霄約到了紅星飯店。
他們兩個一直都因為自責沒有保護好楊采玉,心中有愧,一直以來都刻意的躲避杜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