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3點,距離保山城外40公里左右的一處懸崖,聚集了好大一群人。
他們是702研究所保衛處,以及保山市局的同志,其中一位穿著便服,干部模樣的人。
正指著地上汽車輪胎形成的擦痕,還有路面上的爆炸痕跡,以及玻璃碎片,語氣沉重的說道
“局長,根據現場勘察結果,可以推斷,今天中午12點30分左右,杜蔚國處長的座駕。
應該就是在這里,遭遇了米式爆破手里的襲擊,連人帶車一起滾落懸崖了。”
另外一個干部模樣的中年男人,順著車輪痕跡,走到了懸崖邊上,眉頭緊鎖,語氣威嚴
“鄒捷,你有沒有派人下到懸崖下邊去搜救杜處長。”
負責勘察的那個干部叫鄒捷,他點了點頭
“報告局長,我們已經派人下去了,不過懸崖垂直高度超過110米,垂直角度接近80度。
下邊是湍急的河流,我們在河底,只找到了,已經徹底報廢變形的吉普車,估計杜處長已經被沖到下游了。”
局長喟然長嘆,語氣唏噓
“還真是天妒英才啊,出師未捷身先死,鄒捷,趕緊上報,同時沿著河流搜尋杜處長的尸體。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另外,無論如何,都要把下手襲擊的狼崽子給老子挖出來”
“是局長。”
鄒捷非常痛快的應了一聲,不過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格老子的,這下邊的水流這么急,暗礁密布,尸體早就撞爛填了魚腹,又或者沖到岸邊被野獸叼走了,而且下游還是境外,這特如何搜尋
至于襲擊者,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莽莽群山,毫無線索,我特么到哪去挖人
這特么無疑就是一個懸桉,注定不會有結果了
大名鼎鼎,冠絕天下的杜閻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荒郊野嶺,郁郁蒼蒼之間了。
與此同時,春城之中,那處發生爆炸的小巷,如今已經被清理出來了,一個臉色冷冽的中年人正面色不善的喝問段令
“段令,昨天你在機場接杜處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尾隨跟蹤”
段令神情焦急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保證,陳處。”
陳處長的冷哼一聲
“哼,沒有,如果沒人尾隨,那這些狗雜碎難道是半夜閑逛的時候,無意發現了杜蔚國嗎”
段令的額頭都見汗了,語氣結巴
“啊,這,這,陳處,我當時是真的沒發現有人尾隨我啊”
陳處嘆息一聲,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
“算了,這些傻皮狗崽子也是找死,居然還妄想對杜閻王動手,人家都懶著下車,隨手就打發了他們,真特么痛快”
就在此時,一個小同志,滿頭大汗,神情惶急的快步跑了過來,湊在陳處長的耳邊說了幾句。
陳處長的臉色瞬間大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確定嗎真是杜蔚國”
那個小同志篤定的點了點頭,陳處長怒不可遏,眼睛冒火,語氣凜冽
“馬勒戈壁的,給老子查,一查到底,到底是誰泄露了行程”
下午四點,四九城,胡斐辦公室,老郭臉色陰沉的敲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電報。
郭漢鴻的語氣低沉“老板,杜蔚國在滇省出事了”
正在抽煙的胡斐,臉色很平靜,彈了一下煙灰“嗯,挺好,這小子終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