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昆擦依然還是如芒刺背,坐立不安,就連抽雪茄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
昆擦沒有回他的住處,哪里有他的老婆孩子,他不想牽連家人,他依然待在平時辦公議事的地方,我們就勉為其難的稱其為議事廳吧。
是個還算寬敞的高腳木板房,里外兩間,外間是一個類似會議一樣的地方,里間是昆擦的辦公室。
此時,坤沙正坐在茶臺邊上發呆。
“砰”
營地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槍聲,撕碎了一片寂靜的深夜,昆擦嚇了一激靈,猛地騰身而起,抄起茶臺上的ak,神色緊張。
不過這聲槍響過后,就沒有下文了,營地里喧鬧的一陣,就重新安靜下來,昆擦快步走到外間的門口,大聲沖著門外喊到
“萊沙,怎么回事是誰開槍”
門外,昆擦的護衛隊長萊沙語氣沉穩的回道
“將軍,剛才有個士兵,他在換崗的時候,抽煙不小心走火了。”
昆擦的火氣很大,臉色鐵青,怒吼道“瑪德,把他拉去斃了”
“是”
門外的萊沙沉穩的應了一聲,片刻之后,遠處就傳來一聲槍響,萊沙的聲音再次響起
“將軍,犯錯的士兵已經執行軍法了。”
“哼,這就算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萊沙,你讓負責值夜的都打起精神來,再有犯錯的,一律槍斃”
昆擦的語氣凜冽,不容辯駁,門外的萊沙雖然眉頭緊鎖,面有異色,不過還是沉聲應答道
“是,將軍。”
萊沙是一個刻板的性格,做事一板一眼,同時他自詡為職業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昆擦怒氣沖沖的走回到書房,咣當一下,就把步槍扔到茶臺上,剛要伸手拿起茶杯喝口水,他的動作卻猛地僵住了。
他的書房里,在靠近墻角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英俊的不像話的年輕人。
年輕人身材欣長,豐神俊朗,嘴角掛著淺笑,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同黑洞一樣,仿佛能洞察人的靈魂。
此時此刻,這個年輕人的肩膀上掛著一支彈鼓式的ak,并沒有端在手里,他的手上甚至拿沒有任何的武器。
但是,昆擦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樣,身體僵直,微微顫抖,冷汗爆出,甚至連一動都不敢動,他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敢動一下,必死無疑
杜蔚國說話了,聲音很好聽,低沉,渾厚,充滿磁性,還略帶一絲戲謔的調侃
“昆擦,你的營地,今天晚上防衛的如此周密,風聲鶴唳,是在防我嗎”
昆擦瞥了一眼閑庭信步,正在慢慢靠近的杜蔚國,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強作鎮定
“是,可惜,終究都是無用功。”
杜蔚國此時已經走到了茶臺前,把步槍隨意的放在一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瞥了昆擦一眼,語氣淡淡的
“來,坐下說話。”
姿態悠閑,語氣隨意,仿佛這里是他的主場,而他才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