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車水馬龍,兩邊店鋪林立,人潮洶涌,熙來攘往,好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而且在街上甚至還能看見黃包車和滑竿,這些早就已經消失不見的老行當。
道路兩邊,不少穿著對襟褂衫,提著鳥籠,神態悠閑的老頭,正在喝茶,下棋,吹牛皮。
還有穿著旗袍,燙著頭發,身姿娉婷,眉目生煙的風塵女子,輕輕的搖擺手帕。
如此種種,仿佛是一下子穿越回了民國一樣。
杜蔚國此時如同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隔著車窗瞧著街上的西洋景,嘖嘖稱奇,嘴里還念念有詞:湥
“好家伙,這旗袍開叉都快開到胳肢窩了,原來民國是這么開放的嗎”
“哼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大狐貍狠狠的白了杜蔚國一眼,冷哼一聲,語氣凜冽,街上一個剛剛朝著杜蔚國揮舞手帕的旗袍女人,突然就如同著魔了似得。
徑直走到一個胖女人的面前,朝著她的胖臉猛的就是一巴掌,這一下可是不輕,胖女人的臉上當時就出現了一個通紅的手印。
她是老鴇,挨了一下之后人也懵了,隨即反應過來,伸手一把就薅住了旗袍女人的頭發,一邊抽耳光,一邊破口大罵:
“天殺的臭表子,你特么居然敢打我,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
旗袍女人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被胖女人拽著頭發狠抽,頭上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湥
她也被抽打的發了性子,用盡全身力氣,一頭撞在胖女人渲軟的肚子上,兩個女人幾乎同時滾在地上,廝打起來。
薅頭發,撓臉蛋,撕衣服,云鬢歪斜,衣衫不整,打的煞是熱鬧,旗袍本來開叉就高,這會更是春光乍泄,惹了無數閑漢圍觀,轟然叫好。
杜蔚國瞥了大狐貍一眼,無奈苦笑,不用問,這肯定是它的杰作了。
胡大姑娘可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主,霸道的緊,這些女人穿的不倫不類,賣弄風騷,它看不慣,所以出手略施小懲。
杜蔚國可沒有看熱鬧的習慣,更不至于下流到偷瞄流鶯的裙底風光,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這片嘈雜之地。
杜蔚國把路虎汽車停在金佛寺的門口,暹羅這個地方很妖,明明滿街都是盜賊,可是寺院門前卻是路不拾遺,絕對不會丟東西。
距離金佛寺不遠,大概不到百米的距離,有一家裕和海鮮酒家,這家的老板是潮汕人。湥
民國初期,兵荒馬亂的時候,舉家遷移到南洋避貨,兩代人,在這里已經經營了幾十年,生意紅火。
他們家就一個字的訣竅:鮮
杜蔚國拎著旅行包,腳步從容的走進了店鋪,這會才11點,吃早茶的已經散了,中午還沒到飯點。
所以店里人不算太多,杜蔚國才剛一走進店門,一個機靈的小伙計就迎了上來,語氣客氣的問道:
“老板,您吃飯啊”
杜蔚國饒有興趣的掃了這小伙計一眼,17,8歲的樣子,面容清秀,沒有喉結,唇紅齒白,聲音細幼,有點雌雄難辨。
不過他穿著一件短袖的無領的oo衫,身材一覽無余,并沒有任何女性的特征。湥
他說的是略帶潮汕口音的粵語,杜蔚國嘴角一勾,摘掉了墨鏡:
“你怎么知道我是華人”
杜蔚國說得也是略顯生疏的粵語,漂亮的小伙計頓時笑得很開心,聲音清脆,語氣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