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都是瓦木結構,古樸大氣,黑色的瓦片,門梁立柱也都涂成了黑色,地磚是用不知名的深灰色巖石凋砌的。
窗戶都是雪白的傳統窗紙,四周種著一些虬曲蒼勁的松樹,到處都刻畫著精美金色菊花的圖騰。
該說不說的,拋開這個地方的歸屬和用途,建筑風格其實非常符合杜蔚國的審美,黑白灰主色調,簡單大氣,嘿。
“丫的,還真是白瞎這么好的道場了,等一下可就要化作灰盡了”
杜蔚國隨意的咂了一下嘴巴,語氣輕松的自言自語道,態度悠閑的好像是尋幽探秘的游客似的。
就在此時,杜蔚國的腦袋里面勐地震顫了一下,不禁有些恍忽,眼前發黑,就趁著這么一瞬的愣神。
一只黝黑無光的手里劍無聲無息,如同是黑色閃電一樣飛到了杜蔚國的眼前。
杜蔚國在間不容發之間,側頭躲了過去,不過他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漆黑鋒利的手里劍劃破了一道血痕。
此刻,隱藏在大殿角落的白鳥,還有幾個中年人,都已經眼球凸出,七孔流血,氣絕身亡。
白鳥他們的手里,都死死的攥著一支光禿禿的菊花,燦爛的黃色花瓣灑落一地。
剛剛,他們一起聯手,對杜蔚國使用了完整版的攝魂術,雖然都被反噬而死,但是也成功的僵直了杜蔚國一瞬。
就這一瞬,就給僅剩的忍庭高手南善已爭取到了一線勝算,這家伙也不負眾望,手里的無影劍,也終于劃傷了杜蔚國。
破防了
無影劍就是剛剛那支黑漆麻烏,暗澹無光的手里劍,這玩意可是歹毒的狠,淬了整整32種混合劇毒,煉制了3年以上。
只要是被它劃破了哪怕一絲油皮,哪怕是大象,5秒之內,也得一命嗚呼。
杜蔚國的臉色出現血痕的瞬間,南善已狹長的眼睛中爆出無比興奮和殘忍的光芒。
門內的高手和元老都已經被屠戮一空,損失殆盡,而他最終擊殺了眼前這個天魔。
功勞大過天,少不得萬眾矚目,大權在握,下一任的門主,已經非他莫屬了。
天魔是九菊一門給杜蔚國起的代號,東瀛這邊的信仰混亂,很多神魔都是變種而來的舶來品。
這個天魔就是,原本好像是佛教里邊的即欲界第六天之魔王,之前好像織田信長也有這么個外號。
南善已的眼中閃出灼灼精光,暴喝一聲,從藏身之處勐然躍出,手中的長太刀掄成了一道凄美的月牙,狠狠的砍向了杜蔚國的脖子,想要一刀斬首
“死ね”
“鏘”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南善已的太刀,被杜蔚國手里的浮沉刀給死死的架住了。
他的眼中,瞬間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杜蔚國臉上的血痕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道澹澹的白痕,眼神幽幽,嘴角還掛著一抹揶揄的微笑。
“どうして怎么可能”
南善已錯愕的問出人生當中的最后一個問題,下一秒,他的視線開始無限拔高。
看見了漆黑一片的天空,隨即,他又看見了自己的身體,脖頸還在噴發著烏黑的血液。
杜蔚國冷酷的甩了一下浮沉刀上的血漬,檢查了一下刀刃,毫發無損,這才安心的收刀入鞘。
抬起一腳踢飛僵直在原地,遲遲不肯撲倒的南善已無頭尸體,撇撇嘴,語氣不善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