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不需要用錢,金先生,你是耳聰明目之人,想必也清楚我的跟腳,我想和你在高麗合作與山口組一樣的買賣。”
金漢斗的表情紋絲不動,但是瞳孔卻劇烈收縮,顯然是聽懂了杜蔚國的意思,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
“煞神,你想在南高麗販賣面粉”
金漢斗也不裝了,直接戳破了杜蔚國的身份,煞神不只是一個外號,還代表著一系列駭人聽聞的戰績,當然,也再次側面的展示了一下他的情報能力。
作為黑白通吃的一方巨鱷,知曉自己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杜蔚國從容的點了點頭,大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語氣非常平靜
“沒錯,就是面粉生意,整個半島的面粉銷售權,怎么樣金先生,你感興趣嗎”
金漢斗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閃爍,就連雷娜的眉頭,也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金漢斗起于微末,心狠手辣,壞事做絕,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他現在掌控著高利貸這個暴利的行當。
敲骨吸髓,經常能把人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讓人深惡痛絕,可是和面粉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往大了說,面粉這玩意,荼毒之大,甚至可以亡國滅族,多了也不能說,就說鴉片戰爭,拉開了華夏積弱百年的黑暗歷史,這大家總是知道的吧。
雖然鴉片并不是唯一的因素,但是這玩意本事的危害,依然不容忽視。
杜蔚國并不缺錢,說他是富可敵國也不過分,而且他本身對毒還深惡痛絕,可是他現在居然主動要在高麗賣面粉,這用意,其心可誅。
金漢斗目光灼灼的逼視著,作為呼風喚雨多年的實權大佬,還是多少有點壓迫感的
“衛斯理先生,據我所知,您的財富遠超想象,我很好奇,您為什么要經營面粉這種令人不齒的生意呢”
他這話聽起來有點刺耳,杜蔚國卻沒有生氣,依然面帶微笑,語氣隨意
“哈,我之前是有點小錢,只是最近腦子一熱,被雷娜處長給忽悠了,在南美雨林那邊投資了一個買賣,結果賠大發了。
那地方就是個無底洞,我現在銀根緊縮,騎虎難下,急需找到新的財源,以解燃眉之急。”
杜蔚國語氣輕松,金斗漢半信半疑,眼神滿是疑惑的望向了雷娜,雷娜在心中破口大罵,問候著杜蔚國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波瀾不驚,語氣沉穩
“衛斯理先生近期確實在南美洲的奎亞那投資幾千萬美元,興建了一個自貿區,目前還在追加投資,有點入不敷出。”
不管怎么不情愿,雷娜也是和杜蔚國睡一被窩,穿一條褲子的親密關系,遠近親疏,一目了然,她不可能拆臺。
金漢斗低垂眼瞼,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語氣幽幽的問道
“如果我拒絕合作呢煞神先生,你待如何”
面對如此裸的挑釁,杜蔚國的嘴角一勾,表情似笑非笑的,緩慢的碾滅煙頭,搓了搓手指,聲音很輕,語氣淡定
“我是一定在南高麗賣面粉的,金先生,你如果不愿意配合,卻又知道了我的身份和目的,所以,你會死。”
一聽這話,金斗漢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凜然的煞氣升騰而起,他可不是弱者,相反,他很厲害。
金斗漢起于微末,是通過一雙拳頭,硬生生的靠著殺戮走到如今的地位,他這一生,手刃的敵人,不知幾凡,未嘗一敗,也算是從死人堆里之中爬出來的強者。
金斗漢目光凜冽,死死的盯著杜蔚國,語氣也不再客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煞神,這里是高麗,既不是暹羅,也不是東瀛,更不是華夏,你的口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