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擎著注射器,嘴角掛著邪笑,話賊密,像極了電影里死于話多的邪惡大反派。
隨著注射器的針頭越來越靠近夜魔的脖頸,他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細密的棘皮,身軀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球亂轉,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該死,你,你到底想問什么”
畢竟是個孩子,實在扛不住壓力,夜魔終于說話了,聲音沙啞,如同破鑼一樣,他說的是地道的美式英語,語氣桀驁。
杜蔚國臉上噙著濃烈的揶揄笑意,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停,針頭也是毫不停滯,絲滑的刺入了他的脖頸,引而不發。
“你,你,你不是,要問問題嗎”
感受到了脖頸上的刺痛感,夜魔徹底慌張了,聲音都帶著無法遏制的顫音,無論是誰,想到自己即將被切片研究的悲慘下場,都必然無法鎮定。
杜蔚國的聲音很平靜“叫什么”
夜魔不再桀驁,老老實實的回答“約瑟,約瑟金。”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語氣很隨意“約瑟金,保羅金的兒子”
夜魔眼神閃爍,聲音悶悶的
“不是,我是孤兒,在亞特蘭大流浪的時候,保羅金收留了我,你能不能先把針頭拔出來,我快忍不住咳嗦了。”
是個有意思的小子,杜蔚國笑了,慢慢的把針頭從他的頸部拔了出來,夜魔立刻就咳嗦起來,還帶出了不少血沫。
應該是剛剛的鼻血嗆到了口腔里,等他好不容易止住咳,杜蔚國淡淡的問了一句
“想喝水嗎”
夜魔劇烈的喘息著,眼神里流露出無法遏制的渴望,吃力的回道
“咳咳想。”
杜蔚國轉身,從椅子旁邊拿起一個白色的塑料桶,扭開瓶口,朝他的嘴里倒了一點水,約瑟艱難的仰起頭,貪婪的吞咽著。
可惜,杜蔚國這孫子極其吝嗇,只倒了一口,就停住了動作
“你是個聰明人,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什么,說吧,我要的東西藏在哪里了”
要知道,人在極度饑渴的情況下,一旦喝上一口水,就很難繼續控制本能的,根本就停不下來,甚至都能把自己活活撐死。
不過一聽這話,約瑟頓時緊緊的抿住嘴,喉嚨不停的吞咽著,強忍著抓心撓肝一樣的饑渴。
杜蔚國撇撇嘴,嗤笑
“呵死扛是吧,行,你小子還挺講義氣,不錯,不過沒用,你要知道,保羅金也被我一起抓住了,你死扛是毫無意義的。”
一聽這話,約瑟的瞳孔地震,語氣十分惶急“他他沒死”
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緩緩的放下水桶,掏出煙盒,點了一支煙,語氣很隨意,還略著一絲唏噓
“小子,我不想騙你,保羅金死沒死,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
必死無疑,當他做出這個選擇的瞬間,結局就已經注定了,誰也護不住他的。”
杜蔚國說得是實話,像保羅金這種吃里扒外的二五仔,不管是白頭鷹還是毛熊,一旦得到設計圖紙之后,榨干價值之后,都會把他毫不留情的處理掉。
至于第三方,無論是英吉利還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結果也是一樣,大差不差,頂多也就是多茍活幾天罷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難填,一旦突破了自己的承受極限,毀滅就成了唯一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