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塔”
一次精準的連射,幾個拎著燃燒瓶的馬仔幾乎齊刷刷的倒在地上,轟,火焰瞬間蔓延,無差別的蔓延吞噬了身邊的矮騾子。
幾個離得近的倒霉蛋瞬間變成火人,哀嚎著四處亂躥,一陣兵荒馬亂,就在此刻,槍聲又響了,還是一輪連射,幾個火人瞬間就撲倒在地。
一出手,就是十幾條人命,切菜砍瓜一樣,雷霆萬鈞,所有的幫派打手都被如此狠戾的手段給鎮住了。
這特么可不是江湖手段,分明就是極其硬朗的部隊精銳作風,這些下九流的古惑仔。
平時都是拿著西瓜刀菜雞互啄,哪見過這個恐怖的陣勢,忍不住的后退起來,噤若寒蟬。
幾個火人的尸體躺在地上,身體被燒得焦黑一片,無意識的抽搐著,一股詭異的焦香烤肉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
片刻之后,一個穿著破舊綠色43,滿臉胡茬,黝黑落拓,空著手的中年漢子,從城寨之中緩步走出。
顯然,他就是代表九龍城寨出來講數的人。
他的腳步很穩,神色從容,徑直走到大群混混的跟前,挾著剛剛狠戾的殺伐氣勢,人群頓時雞飛狗跳,劈波分浪的分開了一條縫隙。
男人腳步不停,根本就不理會社團的這些烏合之眾,直接走到了瘋牛的面前,冷冷的打量著他,聲音沙啞
“你叫牛兆全,原來潮汕幫的,伍世豪的手下,今天這個事端,就是你挑起的”
他說的是地道的普通話,還略帶一點北地口音,瘋牛的額頭的冷汗都滲出來了。
不過想想自己的強悍后臺,馬上又有了底氣,色厲內荏,硬著頭皮說道
“撲街,北佬,你特么到底是誰我告訴你,這可是煞神爺的命令,跛豪的馬仔,一個不留,你要是不想全家死絕,就趕緊放棄抵抗,讓開道路。”
男人撇了撇嘴,眼睛朝著四處隨意的掃了一眼
“嘖,煞神爺,呵,好大的威風,好大的口氣,三大社團居然俯首稱臣,看來我是在這里窩的太久,孤陋寡聞,港島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號狠人”
瘋牛揚了揚手里的開山刀,充分發揮了頂級狗腿的天賦,語氣強硬
“別特么廢話,識相的就趕緊滾開,乖乖把路讓開,要不然老子就把你們這座破城一把火啊”
瘋牛越說越興奮,正趾高氣揚的嗶嗶的,突然耳朵一陣劇痛,伸手去摸的時候,發現耳朵居然消失不見了,頓時凄厲的慘叫起來。
男人的手里,拎著瘋牛血淋淋的耳朵,誰都有沒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而且看這架勢,還是硬生生扯下來的。
看見這個場面,人群登時又是一陣騷動,原本蠢蠢欲動的矮騾子們,馬上又向后退了老遠,讓出一大片空地。
男人不丁不八,云淡風輕的站在原地,一直等瘋牛喊累了,才揚了一下手里的耳朵,語氣凜冽
“回去轉告那個什么狗屁煞神,我叫廖衛,是54年從高麗來到港島的,九龍城寨,我保了,你們就別來送死了,有種,讓他親自過來這找我。”
說完,廖衛就把手上的耳朵渾不在意的扔在地上,轉過身體,邁開步子,大模大樣的離開了。
圍著的幾百混混,都是呆如木雞,硬是沒人敢動彈一下。
翌日清晨,杜蔚國位于中環的高層公寓之中,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一直響了很久,睡意朦朧的杜蔚國才懶懶洋洋走了過來。
昨天晚上,龐小青走后,險死還生,心情激蕩的趙英男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戰斗力,百依百順,曲意逢迎,險些把杜蔚國炸成人干。
杜蔚國睡意朦朧,打著哈欠,拿起了聽筒
“喂,雷娜,什么事啊啥我啥時候說要掃平九龍城寨了,當然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貧民窟,我掃它干啥
啥九龍城寨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遜色于白漸的高手,還點名要會會我,你確定嗎行,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之后,杜蔚國明顯是來了精神頭,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上青森森的胡茬,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