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壓的條件下,您如何能夠保證各個地區的代理商繼續與我們保持合作要知道,三角地可不是唯一的面粉產地”
聽見這個問題,杜蔚國嘴角一勾,露出滿意之色,心中對孔卡又更加高了看了一眼,是個有腦子的,反應很快,很靈醒。
他剛剛提出的理念,可是后世90年代大行其道的分級代理制度,領先當下幾十年,孔卡再一次準確的問到了核心之處。
杜蔚國點點頭
“孔卡參謀果然才思敏捷,一語中的我們會代理商難以拒絕的服務。
以往這些家伙,大都是要到三角地親自取貨,又或者從暹羅的掮客手里取貨。
從今以后,我們將負責送到他們指定的碼頭和運輸載具之上,省去所有中間環節,和一切風險。”
一聽這話,孔卡的眼睛瞬間亮了,不容分說,急吼吼的繼續問道
“先生,這樣操作的話,固然能穩住客戶,但是客戶越來越多的話,期間產生的運輸成本就會變成天文數字,以至于最后重負難堪”
又被搔到了癢處,杜蔚國臉上的笑容更甚,胸有成竹的回道
“孔參謀,我們為什么要讓客戶越來越多呢應該是越來越少才對,我們只要最強最好的,就如同養蠱一樣,一個地區甚至幾個地區有一個就足矣了。”
一聽這話,孔卡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露出迷茫不解之色,通俗一點,就是懵逼了。
他是截止目前,場中唯一能勉強跟上杜蔚國天馬行空一樣思路的人。
昆擦則是臉色漆黑,一言不發,大概率還在糾結前兩條喪權辱地的不平等的條約吧。
而魁爺已然魂游物外,兩眼發直,不知所云了,他之前的眼界只局限于一城一隅,區區唐人街的龍頭而已。
說句不好聽的,壓根就是井底之蛙,這種幾乎是以天下為格局,縱橫睥睨的大盤博弈,他又怎么可能跟得上思路。
孔卡思考了好半響,仔細的斟酌了一下詞句,語氣遲疑,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對他們的依賴是不是有點過大了,相當于變相又被別人扼住了咽喉。
一旦閃失或者變節了其中一個代理人,我們都會變得異常被動,損失難以估量。”
杜蔚國笑了
“哈孔卡,你想想看,我們精挑細選,通過養蠱方式篩選出來的,基本上都是當地最強最狠的。
各個都是背景深厚,勢大財雄,只手遮天的人物,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輕易閃失
至于變節嘛,既然入了我的門庭,哪有那么容易改頭換面呵,就算真有人頭鐵,那我也不介意人為閃失一下,換個代理人也就是了。”
杜蔚國語氣非常隨意,但是其中蘊含澎湃殺意卻是呼之欲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孔卡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渾身棘皮豎起,毛骨悚然。
剛才有點上頭了,被杜蔚國的思路帶進了商業思維之中,這才將將想起。
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不像話,云淡風輕,侃侃而談,滿嘴都是生意經的男人,可是代表著人類巔峰戰力的煞神。
沒有人比三角地的高層更清楚杜蔚國的恐怖戰力了,詭譎神秘的八佰龍,被他一個人滅了,不可一世的羅將軍,600多米開外,一槍爆頭。
最恐怖的是,一個整編的大隊加強營連帶著一個炮兵中隊連,600來號荷槍實彈的“精銳”,被他一個人打得近乎灰飛煙滅。
就算昆擦麾下“精銳”的水分有點大,戰斗力拉胯,那也是實打實的大幾百人武裝力量,居然被一個人硬生生打爆,甚至還弄死了其中的一多半,聽起來極限夢幻。
一騎當千,伐山破廟,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
這些原本都是話本上夸張無比的形容措辭,可是放在杜蔚國的身上,卻是真真切切的戰例,怎么能不讓人心驚肉跳。
昆擦也就是因為無比清楚杜蔚國的恐怖之處,遠非人力可敵,這才一直有求必應,欲求欲予,百般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