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伙各個身價不菲,不說是錦衣玉食,三妻四妾,也是吃香喝辣,夜夜當新郎,放著好日子不過,誰特么頭鐵,敢跟煞神頂牛啊
當然,昆擦掛了,這些家伙在私底下的小算盤和小心思也不可能少了,不過那都是后話,至少眼前,絕逼沒人敢跳出來炸刺。
孔卡居高臨下,把臺下諸位軍頭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底氣更足,揚眉吐氣,話鋒一轉
“好,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孔卡可就厚著臉皮忝居此位了,各位最近就安心居住在此。
你們麾下的部隊從今天開始正式精簡,打亂重編,等各位返回的時候,必將改頭換面,煥然一新。”
老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孔卡的第一把火,就是要精簡部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勢在必行,之前,昆擦麾下直屬部隊就有幾萬條人槍。
聽起來威風凜凜,其實有苦難言,養兵可是極其費錢的買賣,史上最可怕的吞金獸,沒有之一。
這幾萬人槍,每年消耗的金錢是個天文數字,已經掏空了昆擦的所有底氣,甚至連基建項目都無以為繼。
關鍵是多為不精,良莠不齊,魚龍混雜,戰斗力拉胯至極,而且還有人吃空餉喝兵血,已經成了一顆毒瘤。
昆擦想要精簡部隊,這念頭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尾大不掉,多方制掣,困難重重,才一直都沒實現。
孔卡之前是昆擦的參謀長,自然深諳此理,再說了,不趁機打亂重組,他這將軍之位也特么坐不穩啊
如今有煞神坐鎮,這些家伙投鼠忌器,正是狐假虎威的天賜良機。
不過一聽這話,高臺下邊的人群頓時一陣騷動,三角地可是不法之地,有槍就是草頭王,人槍就是命根子,也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經歷精簡,裁撤,整編這幾板斧之后,他們的手里還能剩下什么本錢以后只能任人宰割,生不如死。
人群之中,開始出現議論之聲,一開始是小聲嘟囔,隨即聲音就變得大了起來,嗡嗡作響。
這些家伙都是老兵痞,懂得法不責眾的道理,煞神再兇,也不可能把在場這些人全都屠戮殆盡,否則必然嘩變,這一點毫無疑問。
場面有點失控的跡象,孔卡偷眼看了杜蔚國一眼,這孫子此刻依然一幅云淡風輕,充耳不聞的模樣。
悠閑的抽著煙,整個人都懶懶洋洋的,別說挺身而出了,甚至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孔卡也不是尋常人物,是個殺伐果決的狠角色,當機立斷,蹭的一下掏出腰間的配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
連續三槍,站在頭排,一個身材魁梧,須發有些泛白的中年人死死的捂住胸腹,軟軟的癱倒在地。
他無力的躺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著,滿臉的不可思議,驚訝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孔卡居然敢拿他開刀。
中年人嘴巴張了張,涌出大團大團的鮮血,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最終腳一蹬,就此涼涼。
這個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叫坤來,他是一位軍團長師長,是昆擦起家的老班底,也是他的長輩。
算是“從龍之臣”,一直都是昆擦最為信重的肱骨,在三角地的各路軍頭中,威望極高。
剛才坤來站在人群中,雖然一言未發,但是炸刺帶節奏的都是他手下的聯隊長,殺雞駭猴,自然也要挑一個最有分量的。
孔卡心機深沉,正好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立威,除掉這個絆腳石,所以才會悍然痛下殺手。
“啊”
就在此刻,人群中突然暴起一聲慘叫,一個精悍黝黑的絡腮胡漢子,他的手才剛剛摸到腰間的槍套,左眼就被一抹金光射瞎了。
這漢子捂住眼睛,跪倒在地,疼得的滿地打滾,手腳亂蹬,有眼尖的人,這會已經看清,射瞎絡腮胡眼睛的,赫然只是一截金色的煙頭。
煞神出手了
嘩啦,人群頓時就讓出一大片空地,離絡腮胡遠遠的,任憑他滿地打滾,撕心裂肺的哀嚎,最后寂靜無聲,一命嗚呼。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從嗓子眼一直涼到屁股眼,目瞪口呆,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杜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