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陸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神情倨傲,不過他也是一個經年老煙槍,終究還是沒舍得拒絕,身體很誠實的接過了香煙。
杜蔚國也不生氣,面帶微笑,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緩緩的吐出了煙氣。
“對了,陸巖,有個事,我必須得跟你說一聲。”
陸巖緩緩的呼出煙氣,沒好氣的回道“有話說,有屁放,你有錢,你牛皮,你特么是大爺”
這家伙怒氣未消,像吃了槍藥似得,說話賊沖,杜蔚國也不生氣,聲音沉穩
“1965年,我在港島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個會使弧線子彈的家伙,是個混血。”
陸巖嗤笑一聲,語氣不屑
“切就這事老子早就知道了,那家伙,跟我們算是有點淵源,一個叛徒的兒子,并不是我們兄弟會的人,要不然,你特么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陸巖大言不慚,杜蔚國劍眉輕挑,忍不住懟了他一句
“呵,你這牛皮吹得有點大了吧當時,我可是華夏特勤處長,你們兄弟會再牛皮,難道還敢到華夏境內撒野”
陸巖難得沒有反駁
“沒錯,你要是一直待在華夏,我們確實動不了你,這也是我們兄弟會的祖訓,華夏人杰地靈,藏龍臥虎,當的上一句神州”
一聽這話,杜蔚國沉默了,緩緩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小熊貓獨有的醇厚味道,往事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似的閃現在腦海之中,浮光掠影。
陸言的神情微動,瞥了他一眼,語氣低沉“怎么想家了”
杜蔚國的出身,其實并不算是什么隱秘,知者甚多,陸言好歹也是大陸酒店的話事人,消息靈通,自然一清二楚。
杜蔚國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點了點頭,語氣略帶惆悵
“呵,確實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真是不堪回首,不知不覺,我都出來一年多了。
老兄,不瞞你說,我原來只是一個廠子里的小保安,現在居然成了臭名昭著,殺人如麻的煞神。”
杜蔚國突然就有點惆悵了,語氣夾著淡淡的憂傷,一本正經。
陸言還真是有點難以適從,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你特么可真好意思啊跟特么誰在這裝黯然銷魂呢你出來這一年多,賺了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成天酒池肉林,窮奢極欲,睡了多少漂亮姑娘”
陸言越說越生氣,紅頭脹臉的,指著杜蔚國的鼻子破口大罵
“矯情身在福中不知福,北邊現在都折騰成啥樣了,水深火熱,就你這熊樣的,現在回去,都夠斃一百回了”
這特么分明就是陸言赤裸裸的報復,專挑扎心的話說,不過杜蔚國卻真真切切被戳中了心事,神色黯然,興趣缺缺的,沒了斗嘴的心思。
陸言說得一點都沒錯,別看杜蔚國現在看似混得風生水起,其實他就是有家難回的狀態。
即便有瞬移神技傍身,他都沒把握能把楊采玉全須全尾的接出來,現在的華夏是真不慣病,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陸言人情練達,打眼一掃,就知道杜蔚國是真走心了,他也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