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的女人和親信們,同樣在劫難逃,他也休想再行走在陽光下,只能成為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孤魂野鬼。
豪不夸張的說,一線天今天是在懸崖邊緣,硬生生把杜蔚國拉了回來。
說真的,杜蔚國都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背后有隊友,有人幫他出謀劃策的安全感了,心中不由的松懈下來。
杜蔚國心中暢快,也把手邊的大半瓶黑霧燒拎了起來,眼神恣意,語氣豪邁
“來,都是爺們,喝這溫溫吞吞的燒酒還用杯子著實不過癮,咱們也吹一瓶。”
“哈哈哈好,誰怕誰,今天不醉不歸”
蘇離長笑,拿起手邊的一瓶燒酒,手指輕輕一頂,就彈飛了瓶蓋,和杜蔚國手里的酒瓶重重的碰了一下。
剛剛那句話,杜蔚國是用英語說得,蘭斯洛特自然聽得懂,不過他先是瞥了一眼鍋里已經翻花,香氣四溢的肥牛。
這才戀戀不舍的拿起酒瓶,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
“肉都熟了,就不能吃完再喝嘛,肉煮過了就不嫩了,來,來,快點喝吧咚咚咚”
蘭斯洛特敷衍的撞了一下瓶子,猴急的舉起酒瓶就灌了起來,杜蔚國和蘇離相視而笑,一起仰脖灌了起來。
餐廳一墻之隔的廚房里,瘋牛指揮著三個心腹小弟,正在一刻不停的拼命刨著肉,累得滿頭大汗。
壟斷了港島面粉生意,如日中天的牛爺,在杜蔚國這里,就是一個只能伺候酒局的小弟,連特么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此時此刻,屯門,皇帝巖,比鄰青山墳場,有一處經歷過火災的廢棄天主教堂。
這里當初經歷過一場十分蹊蹺的大火,燒死了好幾十人,這地方一直都傳說鬧鬼,罕有人跡,以至于雜草叢生,陰森恐怖。
教堂有個地下室,以前是儲藏骨灰的地方,入口早已被雜物擋住,里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難以描述的腐爛氣味,最深處的一個角落里,一團碩大的,如同小山一樣,爛泥似的黑影正在緩慢的蠕動扭曲。
過了好久,一個粘膩膩的高大身影才終于從爛泥里鉆了出來,蹣跚踉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個高大的身影大概2米左右,渾身上下都掛著不知名的黏液,后背長著一對纖弱的肉翅。
這怪物氣喘如牛,鼠頭一樣的腦袋上,猛地張開了眼睛,一雙灰白色沒有瞳孔的眼珠子,寒芒四射,勾魂奪魄。
這家伙,赫然就是被杜蔚國重傷之后消失不見的血獠,對比之前,它的身量小了好大一圈。
睜開眼睛之后,血獠的身體又是一陣劇烈的蠕動,很快就變成了之前的那個消瘦的白裔男人,戴森威爾遜。
完成變身之后,血獠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跪在地上,劇烈的顫抖喘息著。
血獠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除了蘭斯洛特已知的那些特性之外,它還有一種重來都沒使用過的技能,蛻皮重生。
這個逆天的技能,既可以讓它修復重傷,滿血復活,還可以擺脫血液感應,躲避追擊。
當然,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這個終極技能,對血獠的傷害不可謂不大,實力大打折扣,大致就相當于是廢號重練了。
它暫時的失去了飛翔和瞬移的能力,速度,力量,體力也全都大打折扣,現在如果對上了杜蔚國,分分鐘就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