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頭目光微微閃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吃力的把嘴唇湊過去,吞下了膠囊,王洋趕緊給他喂了幾口水,還細心的幫他順順了胸口。
喝了幾口水,老郝似乎是恢復了一些精神頭,低聲吩咐王洋
“王洋,你去外面廚房里燒點水,給胡司沏壺茶。”
“噯,好”
老郝頭這是明顯要支他出去,跟胡斐單獨說話,王洋也是個有眼色的,連忙應了一聲,準備動手幫他把褥子墊起來撐住身子。
胡斐擺擺手
“算了,王洋,你就別折騰了,就在這吧,他本來就是你老大,他的消息,你也沒啥不能聽的。”
一聽這話,王洋自然明白這個“他”是誰,激動的眼眶都紅了,渾身顫抖,但是懂事的緊緊抿住嘴唇,一個字都沒有問。
老郝頭略顯詫異的看了胡斐一眼,不過他的心思通透,只是略微想想,也就釋然了。
胡斐這是想讓通過王洋,把消息過給楊采玉,畢竟他們住在一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機會多多。
胡斐從兜里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煙盒,大前門,剛抽出一支,突然想起來眼前的老郝頭是個病號,又訕訕的收了回去。
老郝吃力的抬了抬手
“胡司,您抽吧,我現在是抽不了了,但是饞的厲害,也想聞聞味。”
胡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這不太好吧,老郝,你這身體”
“沒事,胡司,您抽吧,我把窗戶敞開放放煙。”
王洋非常有眼色,一邊幫老郝墊起褥子,一邊劃了一根火柴,給老胡把煙點著了。
隨后,他又起身把窗戶釬開一條縫隙,這才回來,老老實實的貼著老郝坐下,幫他撐著身子,目光灼灼,一瞬不眨的盯著胡斐。
“呼”
胡斐長長的吐出煙氣,目光感慨的瞥了王洋一眼,點點頭,語氣惆悵
“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王洋不錯,最近也成長了不少,好,好,他比我強,真比我強啊”
老郝自然明白老胡的意思,他雖然病入膏肓,但是思維依然敏銳,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
“胡司,郭處還沒回到四九城嗎不過您既然都已經復職了,想必他也快了。”
胡斐不想提這個,搖頭嘆息,斂住了情緒
“呵,有點失態了,對不住,對不住,老郝,我真羨慕你啊,你有一個好徒弟,我這次也是靠著他的余威,才得以回到四九城。”
一聽這話,老郝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光芒逼人,語氣也略顯焦急
“胡司,他不也是您的手下嗎您趕緊給我說說,這猢猻又在外面干啥了”
“哈他現在可不得了了,10天前,他單槍匹馬去了漢城,隔著400多米,把艾倫勒斯的狗頭打爆了。”
說到這個,胡斐的腰桿都不由直了起來,紅光滿面,眉飛色舞,老郝頭二線太久了,壓根不知道艾倫勒斯是誰,目光茫然,有點不明就里。
胡斐也沒賣關子
“老郝,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叫艾倫勒斯的洋鬼子,他可是花旗中情局的二把手,通了天的大人物。
他在前在漢城青佤臺門口,正耀武揚威呢,突然就被一梭子冷槍直接爆了頭,實在太特么解氣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