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勞拉“沒辦法了,恐怕就只能進城打探一下了,勞拉,你會說日語嗎”
“上帝,怎么可能”
聽見杜蔚國如此突兀的問題,勞拉秀當場炸毛,秀眉倒豎,差點直接爆了粗口。
玩呢,堂堂英吉利貴族,怎么可能學習敵國的語言,杜蔚國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自問自答道
“啥也不會,沒辦法,只能我自己進城打探一下了,勞拉,你替我照看夜璃,我去城里打聽打聽,哪里可以加油。”
杜蔚國現在所在的奄美北島,除了居中的大和城之外,南北兩端都有類似小鎮一樣的人口聚集地。
北端的叫龍鄉町,南端的叫瀨戶內町,町在東瀛這邊,大概就相當于鎮的意思。
下午3點過,奄美島區域下起來瓢潑大雨,天上落下的暴雨和翻涌的海浪銜接在一起,接天連地,仿佛要把整座島都淹滅一樣。
瀨戶內町,或者叫瀨戶內港,這里是一個天然形成環抱形深水港,不僅有碼頭可以加油,甚至還是一個小型的米軍艦艇補給點。
距離碼頭不遠的近海處,停著一艘修長的淡青色軍艦,這艘軍艦長度將近200米。
甲板上裝配了8門203毫米口徑的主炮,還有12門122毫米的副炮,有4架海上種馬武裝直升機,武裝到了牙齒,殺氣騰騰。
這特么分明是一艘現役的花旗海軍戰列巡洋艦,攻擊范圍超過50公里,那203毫米的主炮,有效的殺傷半徑更是高達470米。
這是正兒八經的國之重器,一艘軍艦就相當于海上移動的重炮兵團,20門重炮同時集火,一輪下去,天崩地裂,寸草不生。
就算是杜蔚國,也只能依靠瞬移遠遁逃命,要不然就算他擁有不死之身,只要被命中,必然被炸得四分五裂,化作齏粉。
此刻,杜蔚國像個大馬猴似的,正蹲在瀨戶內町外圍的一顆紅杉樹枝杈上,抹了一下額頭上的雨水,眼神有些凝重。
這艘名為哈德森的戰列巡洋艦,明顯不是在補給,而是在警戒,至于警戒什么,不言而喻。
“我尼瑪,看來老子這次是真的捅了馬蜂窩,這群花旗龜毛是動真格的了,居然連特么巡洋艦都開出來了,這是死活也要把小爺困死在奄美島啊。”
杜蔚國的目光又朝南邊遙望了一眼,嘆息一聲,低聲自語道
“看著架勢,估計整個琉球海域都被封鎖了,海路肯定是沒戲了,實在不行,只能把夜璃先托付給勞拉這個小姑娘,小爺瞬移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杜蔚國收回目光,剛想轉身離開,突然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感。
并不是危險感知,而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么重要東西即將遺失,大概就是心血來潮的感覺。
聽起來很玄,其實司空常見,就算我們普通人,如果身邊有親人即將離世,往往也會生出這種獨特的感應。
杜蔚國神色一凜,猛地停住了動作,目光幽遠的望向北方,仿佛穿透了重重雨幕,跨越了千山萬水,飛到了讓他魂牽夢繞的四九城。
四九城里,有他最最牽掛的人,也有他最最擔心的人,同時,也是他最無能為力的人。
不管是芭提雅,還是奎亞那,杜蔚國的那些女人和親信們,他都不太擔心,還是那老調重彈,只要他不死,就沒人敢動他們。
但是四九城里的楊采玉,杜蔚國是真的鞭長莫及,尤其現在情況特別,消息斷絕,甚至連知曉她的消息都成了奢望。
其實杜蔚國的閃現技能升級到心靈傳輸之后,他曾無數次動念回四合院看看楊采玉,哪怕只是偷偷的看她一眼也好。
但是他最終還是按下了這個欲望,只要回去,就一定會忍不住想要把楊采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