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渾身顫抖,輕輕的拱了拱他的大手,慢慢的安靜下來,杜蔚國有些忌憚的瞥了一眼這古怪詭譎的凸起,語氣冷冽的問道
“這是什么”
安倍蒼介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穿上衣服,語氣哀傷
“這就是相磐施加在我們安倍一族身上的詛咒,世代綿延,我們安倍一族的嫡系,全都活不過30歲。”
杜蔚國劍眉挑起,語氣詫異“詛咒”
詛咒,而且還是血脈相傳,世代罔替,這對杜蔚國來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領域,從來都沒接觸過,甚至他以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安倍蒼介點點頭,眼神黯淡,語氣哀傷
“是的,先生,就是詛咒,而且還是血脈詛咒,相磐是極其強大的魔神,雖然它的神魂被封印了。
可是他的血脈卻隱藏在我們安倍一族的身體里,世世代代折磨著我們,已經幾百年了。”
“封印”
又聽見了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詞,杜蔚國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原本自認為了解的無比深刻的世界,再一次變得陌生起來。
安倍蒼介穿好了衣服,點頭,語氣沉重
“是的,先生,聽起來玄幻,其實并不復雜,魔神的神魂或者說意識如果足夠強大,即便脫離肉體,只要有適合的依托物,還是可以繼續存在的。”
杜蔚國好像有點明白了“就類似于精怪的奪舍或者上身”
“嗚嗚”
就在此刻,篝火上燒著的鐵壺正好水沸了,發出一陣嗡鳴,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安倍蒼介起身,給杜蔚國斟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給他,同時輕聲說道
“是的,先生,您見多識廣,就是類似于野神精怪奪舍一樣,如果意識足夠強大,甚至可以附著在死物上邊。”
杜蔚國聽得確實有點口干舌燥,下意識的的抿了一口茶水,這是東瀛極負盛名的鹿兒島綠茶,味道不錯,淡雅,芬芳。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蛇精相磐的神魂,現在就寄托在了某件物品之上”
安倍蒼介目光閃爍,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小心翼翼糾正了一下杜蔚國的稱呼
“先生,是魔神,不是蛇精,也不是主動寄托,而是被封印了”
丫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東瀛山炮,就喜歡攀附一些高大上的稱呼,這是他們的名族劣根性,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喜歡炫耀什么。
他們東瀛號稱八百萬野神,排名的第一魔神八岐大蛇,也不過就是華夏傳說中的二流妖怪九頭蛇相柳罷了。
這孫子在華夏混得狗嘚不是,只是共工手下的一個馬仔而已,后來還被大禹砍掉一個腦袋,倉皇逃到扶桑。
相柳本尊都這么拉胯,就更別說它的勞什子后裔了,就這,還好意思自稱魔神。
杜蔚國也懶著跟這些眼皮子淺薄的家伙掰扯,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炙熱的茶水,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
“不重要,所以,它到底被封印在哪了你請我弒神,又是個什么說法”
聽見這個問題,安倍蒼介頓時神色一窒,眼神不受控制的飄忽起來,杜蔚國極其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語氣冷冽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