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蠟黃,眼皮耷拉,漂亮的丹鳳眼,硬生生被擠成了三角眼,眼角還莫名多了些皺紋。
原來柔順靚麗的黑長直秀發,抹了發蠟,油膩膩的在腦后盤成一個老氣橫秋的發髻。
身上倒是穿著一件質地相當不錯的和服,但是顏色灰撲撲,款式也特別顯老,現在的藤原櫻,整體看來,就像是30幾歲的婚后黃臉婆。
越看越氣,藤原櫻眼圈都紅了,氣鼓鼓的放下鏡子,咬著后槽牙,低聲質問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把我化成這副鬼樣子你為什么就不用涂臉。”
榻榻米上,坐著一個男人,頭發低垂,遮住了額頭,帶著一副土不拉幾的黑框眼鏡,擋住了眼睛和鼻梁。
男人穿著一件體面的藍色緞面和服,微微有些駝背,嘴里叼著一根煙卷,自然是變裝之后杜蔚國了。
很顯然,他們現在的人設,就是一對有點小錢的東瀛中年夫婦,為此,杜蔚國還給自己安了一個日本名,櫻木花道,嘿。
聽見藤原櫻的質問,杜蔚國緩緩呼出煙氣,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有些嫌棄的扯了扯和服領子,語氣中也滿是不耐煩
“你特么還有臉挑三揀四的,你以為誰愿意給你化妝嗎還不是因為你沒用走不動了,要不然,這會,估計我都已經趕到御獄山了。”
藤原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之前跟杜蔚國較勁比速度,結果累到脫力了,直接暈厥,差點嗝屁。
不僅如此,她還有多處肌肉都拉傷,雖然她的體質遠超常人,休息到了中午就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不過堅持到傍晚,又繼續在叢林里前進了幾十公里之后,舊傷復發,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
杜蔚國再狠,終究也是肉體凡胎,也不可能背著藤原櫻跑上幾百公里的山路。
也不能把這小娘皮就這樣扔在荒郊野嶺等死,沒奈何,只能就近在小野城里對付一宿。
本來就累得欲仙欲死,渾身像散架子似的疼,更是被化成了不人不鬼的丑樣子。
吐槽一句,又被嫌棄毫不留情的喝罵,沒吃過苦的藤原櫻,眼眶當即就紅了,泫然欲泣。
看見她要哭,杜蔚國的心中更加膩歪,手指一動,把煙頭凌空彈碎,語氣冷冽的警告道
“不許哭,也不能用手抹臉,妝會花的,到時候如果暴露了行蹤,我就把你扔在這里自生自滅。”
藤原櫻的嗓子都啞了,還帶著濃濃的哭腔“你,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杜蔚國看都沒看她,冷硬的回了一句
“我不是討厭你,而是嫌棄所有只會拖后腿的同伴,所以,我一直都寧可獨行。”
“我,我”
藤原櫻剛想辯解,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是就輕輕的敲門聲,還有一道蒼老的女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