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后發先至,一把就打開了他的手,冷冷的斥道
“藤原千夜,你想死嗎這些事情,本來就都是你們搞出來的,相磐復生的時候,你們在干嘛
當場就暈了,不是我把它引走,你們都已經死了,這個怪物,一直都是我獨自對付,現在你埋怨我弄丟了一把破劍”
“呃”
藤原千夜被懟得啞口無言,而且手也疼得像是斷了一樣,冷汗直冒,杜蔚國理虧,也是見好就收,又補了一句
“是不是只要找到草薙劍,就能找到相磐”
藤原千夜捂著手,眼中猛地生出希冀之色,語氣激動的問道“是,所以,閣下能找回草薙劍”
杜蔚國點頭“能。”
藤原千夜紅頭脹臉,激動的無以復加“劍在哪”
一陣帶著雪沫的冷風吹過,杜蔚國突然感覺頭頂涼颼颼的,強忍著伸手摸上一把的欲望,壓低聲音的說道
“先給我找件衣服。”
一個小時之后,藤原兄妹汗流浹背,喘著粗氣趕到杜蔚國先前跟相磐對戰的地方。
杜蔚國此刻的造型,倒是比剛才強多了,換了一套嶄新的作訓服,傘兵軍靴,還帶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擋住了禿眉。
看見他們,杜蔚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吐掉嘴里的煙頭,三兩步就來到藤原千夜的跟前。
手里提著草薙劍,大喇喇的遞給藤原千夜,嘴里急不可耐的催促著。
“吶,草薙劍,被墨跡,趕緊把相磐給我翻出來。”
眼見杜蔚國隨手遞過來的草薙劍,藤原千夜瞳孔劇震,如避蛇蝎,同時又驚詫的無以復加,不僅沒敢接,反而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你居然敢用手直接握住劍柄”
聽見他這如同廢話一樣的提問,杜蔚國瞬間就意識到,這把草薙劍肯定是什么貓膩,不過他選擇裝傻充楞。
表情極度不耐煩,又把劍柄朝他遞了一下,沒好氣的回道
“廢話,不握劍柄,難道我特么還捏著劍刃嗎行了,劍也找回來了,別墨跡了,趕緊把相磐翻出來,老子今天務必剮了他。”
此刻,藤原千夜的眼神明顯復雜起來,除了忌憚之外,還多了一抹敬重,以及期許。
他的手輕輕擺動,做出拒絕的手勢,聲音磕巴
“衛,衛斯理閣下,非常抱歉,我,我的能力淺薄,無法觸碰草薙劍,勞煩您把劍身抬起,攤平就好。”
藤原千夜的語氣,突然變得恭敬起來,這讓杜蔚國有些不習慣,不過這會也顧不上這些。
聞言毫不猶豫,異常隨意的把草薙劍攤平,見他舉重若輕的操控短劍,藤原千夜的目光閃爍,眼中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不過,藤原千夜也沒拖沓,穩住心神,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黃金雕花小瓶,尺寸大概跟鼻煙壺差不多。
他把這小瓶移到劍身上,仔細的擰開瓶蓋,傾斜瓶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倒出了一滴暗紅色的液體。
這玩意帶著一股子濃烈的腥臭,極其粘稠,看樣子,應該是即將凝固的血液。
不過隨著這滴血落到劍身上,杜蔚國明顯感覺手里的草薙劍微微動了一下,劍尖朝一個方向指去,而且,還隱約有股微弱的拉力。
杜蔚國見獵心喜,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么血”
藤原千夜的態度越發恭順
“衛斯理閣下,這是相磐本體的血液,滴在草薙劍上,可以指向它的位置。”
一聽這話,杜蔚國瞬間了然,這玩意跟蘭斯洛特的那個血獠羅盤同理,都是靠血液來感應本體。
丫的,有了這玩意,相磐可就無所遁形了,杜蔚國眼中精光四射,興奮的問了一句
“有距離限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