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東瀛是沒有我們兄妹的立足之地了,我會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蒼介的唯一骨血撫養長大。”
情義值千金,藤原千夜這漢子重諾守信,值得托妻獻子,杜蔚國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安倍蒼介的老婆呢”
“已經病逝了。”
“哦,那安倍蒼介的獨子,現在哪里”
聽見這個問題,藤原千夜的目光突然飄忽起來,神情也有些猶疑,杜蔚國瞬間就想通了他的顧慮,忍不住笑了。
安倍蒼介身為安倍晴明的嫡系血親,名門望族,樹大根深,雖然人丁稀落,但是底蘊必定不菲。
之前,杜蔚國獅子大口子,狠狠的訛了他一筆,但是安倍蒼介卻異常痛快的應了下來,由此可見一斑。
現在,安倍氏族的血脈,僅剩一個黃口幼童,正如小兒持金行于鬧市,必然引人覬覦。
而杜蔚國此前,又恰好給藤原千夜留下了一個要錢不要命的惡劣印象,想想也是,為了黃金古董,都敢弒神,能是啥好人
“呵呵,好,我不問了,你們如果要走,就快點動身,我在這里還能幫你拖延一下,至少土御門的那個老家伙,應該不敢造次。”
藤原千夜目光灼灼的望著杜蔚國,沉默了好一會,再次俯拜在地
“多謝閣下體諒,大恩大德,永生難忘,等小安16歲成年,我必定回來侍奉閣下。”
“嗯”
杜蔚國有些詫異“回來侍奉我”
藤原千夜點頭,語氣鄭重
“是,我們藤原一族是劍侍,世代都要侍奉草薙劍的主人,封印相磐的安倍祿平閣下,就是上一代草薙劍的主人。
而我們藤原氏,已經侍奉安倍300余年,現在,您是草薙劍的新主人,所以,我理應侍奉您。”
“呃”
丫的,還特么劍侍,要不要這么古典啊杜蔚國感覺有點尬,忍不住撓了撓有些發癢的眉毛
“那個,藤原千夜,我不是草薙劍的新主人,再說,劍都已經毀在大火里了,這個侍奉的說法,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藤原千夜搖頭,眼神堅毅,語氣篤定
“衛斯理閣下,我曾親眼見過,您在雪山上,手持草薙劍,您是300年來唯一一位持劍之人。
另外,草薙劍也不可能被火焰銷毀,因為,這把劍本身就是從巖漿中誕生的。”
謊言被當面戳穿,饒是杜蔚國臉皮再厚,也不禁一熱,強詞奪理的爭辯道
“巖漿才多少度,我用的可是白磷燃燒彈,過千度的高溫,鐵都能融,何況是一把青銅劍”
“咳咳”
藤原千夜咳了兩聲,眼中難得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小聲嘟囔道
“閣下,之前安倍家的長輩,因為不想早折,曾經想過銷毀草薙劍,把它扔進了煉鋼爐,翻滾一天一夜都沒事”
杜蔚國翻了個白眼,直接耍起了臭無賴
“我不管,反正草薙劍就是毀了,我也不用你侍奉,大路朝天,咱們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