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咽下嘴里的食材,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問道
“高橋涼太親自下場嘖,內務省特高課一脈相承的拷問手法啊,還真是有點好奇啊安全屋距離遠嗎”
菜菜子目光閃爍,語氣有點尷尬
“呃,我也不清楚安全屋的位置,這次清剿虎尾教,高橋部長率領的是他麾下直屬的特別行動組,沒有動用我的資源,如果您想去,我可以跟部長”
杜蔚國聽出了她口中的推脫之意,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
“算了,不看也罷,無非就是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趁著有空,一會吃完飯,咱們去坂田加工廠看看,我訂制的“餅干”,應該差不多了。”
菜菜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好的,先生。”
杜蔚國三兩口扒拉完面條,點了根煙,打開放在腳邊的軍用背包,把那尊滿是水銹的黃金不動明王像給掏了出來。
杜蔚國大喇喇的拍著金佛
“菜菜子,昨天晚上,那個夜鴉就是為了這東西,才找上我的,你懂古玩了嗎”
“嗯”
松島菜菜子非常詫異的打量著餐桌上的水銹金佛
“先生,你的意思是,夜鴉主動找到您,為了這尊佛像。”
杜蔚國點頭“嗯,沒錯。”
之所以把這件事主動提出來,是因為夜鴉留了活口,早晚也瞞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在桌面上。
反正借他們幾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從杜蔚國的手里往回要,自然有恃無恐。
松島菜菜子皺著眉頭,細細的端詳著這尊佛像,語氣遲疑
“我不太懂古玩,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戰國時期所獨有的不動明王像,明王手里握著肋差,而不是降魔杵。”
掃了一眼佛像,確實如此,杜蔚國心中暗忖,丫的,這小娘皮的知識儲備還挺廣博。
呼出煙氣,語氣隨意
“佛像底座有銘文,好像是九州島津家的東西,據說還是島津貴久供奉的。”
“嗯”
松島菜菜子皺起眉頭,馬上把金佛倒置,看見底座的銘文,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果然是鬼石曼子供奉的不動明王像”
杜蔚國皺眉“鬼石曼子這又是什么玩意”
菜菜子輕聲解釋道“鬼石曼子是九州島大名,島津貴久的外號。”
這外號可真特么難聽,杜蔚國心中吐槽,嘴上敷衍的嗯了一聲,菜菜子把佛像擺正,放回原位,輕聲問道
“先生,這尊佛像,您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杜蔚國撓了撓頭皮
“嗯我昨天在中華街上閑逛,無意中遇見有人當街行騙,索性無事,就跟著過去看了一眼”
杜蔚國三言兩句就把遇見健次他們的過程說了一遍,末了他還大喇喇的補了一句
“哦,對了,那個外號叫花蛇的混混,應該是被我一腳踢死了。”
活生生的人命,如今在杜蔚國嘴里,仿佛只是無意中踩死了一只路邊的螞蟻,已經變得輕飄飄的,無足輕重,多多少少是有點視人命如草芥的意味了。
這也是必然的,手上握了過千條的人命之后,尤其還包括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人物,自然而然的缺乏敬畏,漠視生命。
最離譜的是,松島菜菜子對此也是一幅漠不關心的態度,仿佛應該應分的一樣。
而且,她關注的點根本就不在花蛇的身上
“先生,那您有沒有問問那個叫健次的家伙,這東西,他到底是從哪得來的”
杜蔚國聳了聳肩膀
“沒有,那個慫包,當時被我嚇尿了,渾身騷哄哄的,我心里膩歪,就把他給攆走了。”
“呃”
一聽這話,菜菜子頓時無語,杜蔚國碾滅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