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出門,艾達這才想起正事,又轉身回頭“對了,頭,九龍區華人總探風九來了,現在就在樓下。”
雷娜聲音顯得有些悶“九叔,他說什么事了嗎”
艾達的語氣略微有點小情緒
“風九探長說他發現了非常重要線索,不過他只能跟你單獨說。”
雷娜瞬間眼睛就亮了“重要線索,你不早說,快請九叔上來,算了,還是我親自下去吧。”
片刻之后,雷娜的辦公室里,房門緊閉,她的手里拿著幾張照片,臉色格外凝重
“九叔,真是血獠,你能確定嗎”
九叔點了點頭
“確定,它的“場”沒變,這畜生現在學聰明了,又或者受了重傷不敢囂張,吸過血的尸體,特意破壞了傷口,還綁上石頭沉進了海里。”
雷娜抖了抖手里的照片,臉色難看極了
“看尸體腐爛的情況,最好也有半個月了,如果真是血獠這畜生,那豈不是說,它從半個月前就開始害人了。”
九叔點頭
“沒錯,我已經找老吳做過尸檢,死亡時間超過了半個月,骨髓血型比對也做過了,就是熊貓血。”
天旋地轉,眼前發黑,雷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當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心力憔悴啊。
白沙灣襲擊的事情還沒處理利索,趙英男一行人生死未卜,如果她真死了,那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杜蔚國發瘋,誰也無法預料后果。
現在,這個該死的血獠又蹦出來搞事情了,杜蔚國正在神隱中,根本聯系不上,蘭斯洛特也失蹤了,誰能對付這個怪物
雷娜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強提精神問道
“九叔,你剛剛說,血獠有可能重傷了”
九叔點頭
“嗯,應該是這樣,它上次在衛斯理手里吃了大虧,要不然,按照這畜生過往的囂張氣焰,絕不會如此謹小慎微。”
雷娜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啞著嗓子問道“九叔,你覺得咱們現在能對付它嗎”
九叔無奈苦笑,搖了搖頭
“不可能,這畜生只在夜間出動,會飛,還能瞬移,這憑這幾樣,咱們想對付它就難如登天。”
雷娜眼睛都有點發紅了,語氣惡狠狠的
“那就像上次一樣,發動人海戰術,地毯式搜查,在白天把這個雜碎翻出來”
九叔喟然長嘆,神色黯然,語氣惆悵
“上次是因為他在,一聲令下,港島社團十幾萬矮騾子傾巢而出,如果光靠警方的力量,杯水車薪”
九龍,亞博老街,已經歇業多時的白玫瑰理發店,燈光昏暗的地下室。
這里是蘇離早前修建的臨時避難所,空間并不大,物資也有限,突然住進來4個人,還有一狗一貓,頓時變得擁擠的不得了,極不方便,
這些其實都還能克服,最要命的是,僅僅兩天,原本足夠兩個人一個月的食物儲備,就已經告急了,最多再撐一天。
沒辦法,夜魘大爺的食量在哪擺著呢,再說,蘭斯洛特跟陸言都是超凡者,傷勢恢復的時候,也都是飯桶。
蘇離呼出煙氣,把煙頭熄滅,語氣有些低沉“天黑之后,我出去一趟,搞點物資回來,順便在打聽一下外面的風聲。”
趙英男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蘇離老哥,我不太明白,咱們明明是受害者,又沒做錯什么,有必要躲起來嗎”
蘇離的表情有點隱晦,斟詞酌句的一時之間沒能答上來,已經能坐起來的陸言,突然說話了,語氣幽幽
“受害者嘿,近百條人命,其中還包括幾十名中情局的精銳,按照花旗鷹一貫睚眥必報的尿性,估計現在都瘋了,港島政府不敢惹的,還有”
蘇離突然停住了話頭,趙英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顆心猛得提了起來,語氣惶急的追問道
“還有什么陸言先生。”
陸言皺著眉頭沉默了一下,雖然真相很殘忍,不過他還是決定直言相告
“還有就是,這些家伙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甚至連你都敢下死手,很有可能,衛斯理已經出事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事”
趙英男瞬間如遭雷擊,手腳冰涼,眼圈瞬間就紅了,無力的爭辯兩句,身形踉蹌,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