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大澳,仁愛醫院,住院部頂樓的特護病房。
杜蔚國急匆匆的跟何先還有葉寒說了幾句話,就火急火燎的離開新花園賭場,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再次見面,雷娜心中激蕩,感慨萬千。
這次能險死還生,最后從血獠的手里逃出一條小命,連她自己都覺得份外是不可思議。
之前,將昏未昏的時候,從高空墜落的必死經歷,雷娜都有點恍惚,無法辨別虛實了。
雷娜也是個極聰明的女人,這件事她會爛在肚子里,永遠都不會張口問杜蔚國當時是如何把她救起來的,更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每個人都有秘密,而像杜蔚國這樣的人,他的隱秘直如龍之逆鱗,貿然窺探,必死。
雷娜被血獠先后折騰了兩次,身的傷勢著實不輕,臉色紙白,身纏滿了紗布。
不過見到杜蔚國,雷娜還是強撐著坐起來,聲音顫抖
“衛,衛斯理,你來了,血獠它”
杜蔚國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病床跟前“這畜生已經被我干掉了。”
雷娜松了口氣“衛斯理,謝謝你又救了我”
杜蔚國此刻鬧心巴拉的,沒心情跟她客套
“行了,雷娜,咱們之間還說這些干什么,陸言到底什么情況”
幾天前,杜蔚國返回港島,漫天的烏云瞬間全散,眼見大局已定,而陸言的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
他心里一直都掛念著雅加達那邊的情況,也惦記兄弟會同袍的下落。
雖然杜蔚國反復強調刺殺蘇阿脫的任務可以暫緩,不過陸言還是執拗的孤身出發了。
他的原話是
“我們兄弟會使命必達,只要接下了任務,那么目標就必須死,就算雇主都無法取消。”
“咳咳”
雷娜才剛張了張嘴,就牽動了傷處,忍不住劇烈的咳了起來。
她的身邊,始終站著一個干練的白裔年輕女人,見雷娜咳得厲害,連忙前扶住,還細心的幫她順著后背,
女人抬起頭,替雷娜輕聲解釋道
“衛斯理先生,我們軍情六處剛剛收到了消息,昨天夜里,陸言先生在雅加達皇宮大酒店跟人駁火了。
酒店那邊當場死了十幾個槍手,陸言先生也受了傷,目前處于失蹤狀態,下落不明。”
這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金發碧眼,身材火辣,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講話干脆,條理分明。
不過杜蔚國從來都沒見過她,看著特別眼生,雷娜這會已經止住了咳,也喘勻了氣,啞著嗓子介紹道
“衛斯理,這是曼妮,我的人,可以完全信任,之前她一直在河內執行任務,昨天才剛回來,之后,她會接替艾達的職位。
曼妮,衛斯理先生你雖然第一次見,不過想必也不陌生了,以后他的話,就是我的命令。”
顯然,這個曼妮是雷娜的心腹鐵桿,既忠誠又能干的那種,之前被派去最焦灼的約南前線執行任務了。
最近港島風雨飄搖,甚至連雷娜麾下的首席分析師艾達都不幸殞命了,所以才被緊急抽調回來的。
不過雷娜在這個節點把曼妮介紹給杜蔚國,多少是有點別有用心,意味深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