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懷疑蘇阿脫這個惡魔獨裁者的瘋狂,為了保命,估計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禿鷲的飛機遠去了,杜蔚國深吸口氣,突然翻身,一個猛子重新扎進海里,再也沒有來。
當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距離雅加達北部400公里左右的邦加島,杜蔚國正蹲在礁石歇氣。
此刻他汗流浹背,囫圇的吞了好幾把煞神丸,又猛灌了幾口鹽糖水,胃里火燒火燎的饑餓感才終于緩緩退去了。
掏出煙盒,點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長箭似得煙氣,杜蔚國低聲抱怨道
“丫的,這特么也太極限了,累死老子了,不行,看樣子,真特么得想辦法搞艘潛艇了”
杜蔚國今晚趕路的方式相當極限,絕對算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他先是朝天空瞬移到千米的高度,然后極目遠眺,飛快的選擇一個落點再瞬移過去。
如此反復,大概1個多小時,杜蔚國從吉隆坡出發,一路向南前進了700多公里,直到體力不支,這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聽起來驚世駭俗,實則無可奈何。
杜蔚國的心靈傳輸雖然牛皮閃閃,可以瞬息千里,但卻不能隨心所欲,必須要是眼睛看到過,又或者親自去過的地方才行。
還有超凡視力也不是萬能的,再尼瑪遠視,夜間也就只能看到十幾公里罷了,所以他只能用如此苦逼的方式趕路,累得像個傻狗似的。
“丫的,陸言,之前你幫老子護住女人,今天小爺不辭辛苦救你,咱們兩清了”
片刻之后,杜蔚國感覺腹中升起一團暖意,他彈碎煙頭,忿忿不平的嘟囔了一聲,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午夜,椰城北部的雅加達港,陰云密布,萬籟俱寂。
同樣都是東南亞的港口城市,這里與不夜城芭提雅卻是大相徑庭,別說是行人了,連個亮燈的地方都沒有,漆黑一片,恍如鬼蜮。
這里去年才發生過軍事政變以及慘絕人寰的大屠殺,蘇阿脫這個惡魔成功位,雅加達目前依然實行軍管,宵禁。
“踏踏踏”
港口不遠的馬路,一隊荷槍實彈,打著手電的士兵走了過去,這是印泥國防軍戍衛師的巡夜隊。
杜蔚國幽靈似的,蹲在一棟小樓樓頂的陰影里,注視著這隊士兵遠去,臉色凝重。
“10分鐘,路過了5隊巡邏兵,果然是嚴防死守啊,蘇阿脫這畜生,肯定是知道老子來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杜蔚國這次來印泥,是從大澳直接出發,讓禿鷲開飛機送他過來的。
雖然已經足夠快,不過依然有跡可循,肯定被蘇阿脫那邊提前探查到了。
周圍黑漆麻烏的,又是陰天,甚至連方向都難以確定,杜蔚國眼睛再神,也看不見那個勞什子大皇宮酒店在哪。
有心想抓個舌頭問路,不過他遇見的都是整隊整隊的巡邏兵,一旦動手,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了,語言也不通啊。
沒柰何,杜蔚國只能用最笨拙的辦法,一邊飛檐走壁,一邊四處尋找。
片刻之后,路過一處偏僻小院的時候,杜蔚國突然停住了腳步,朝小院里瞥了一眼,隨即劍眉一擰,夜梟似的飛了過去。
這是個獨門獨院的小宅子,里邊有三間磚瓦房,建的也很規整,只是眼下明顯破落了,窗戶破裂,門框綠漆也斑駁了。
北屋里,不時的傳來女人的哭嚎和哀求,大多都是聽不懂的當地鳥語,其中卻夾雜著幾句漢語。
女人說得好像是客家話,有點類似于后世的閩南語,杜蔚國只能聽懂大概。
她似乎是在哀求什么大人,放過她的女兒。
此時此刻,北屋里,一個穿著墨綠色制服,腆著蛤蟆肚子的矮胖中年人,連褲子都沒穿,露出丑陋的罪惡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