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花哥,撲街,花哥沒氣了他被這衰仔給打死了”
花豬剩下的兩個小弟,蹲下來搖了搖花豬,隨后又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頓時殺豬般的聒噪起來。
“胡老三,你瘋了,為啥下手這么重簡單教訓一下不就行了嗎”
胡桃代皺著眉頭,只是輕聲的質問了一句,并沒有說什么重話,她知道胡三是動了真怒了。
胡三冷哼
“人善有人欺,馬善有人騎,老五,咱們這次來港島雖然是投奔姓杜的,但是咱們可不是要飯花子。”
胡桃代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沉聲問道
“你什么意思”
此刻,街角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個膠皮已經帶著一群黑衣人快步朝這邊沖了過來。
花豬的幾個手下,頓時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告狀了,胡三眼神凜冽,語氣變得更冷了
“什么意思既然咱們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那個姓杜的,那索性咱們就在港島立棍,等他自己找過來唄”
立棍也叫立蔓,是東北那邊的綠林黑話,大意就是揚名立萬,闖出名聲或者立下堂口的意思。
一聽這話,胡桃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胡老三,你別胡鬧,咱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連語言都不通,立哪門子的棍”
“呵呵”
胡三瞥了她一眼,冷笑
“老五,我知道你的那點先心思,謹小慎微的不敢惹事,無非就是怕那個姓杜的怪罪你唄。
可是上桿子不是買賣,咱們像現在這樣,喪家之犬一樣,沒臉沒皮的貼上去,人家反而會看輕你的。
胡三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沖到近前,殺氣騰騰的黑衣人,語氣揶揄
“再說了,現在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老五,你想咋辦”
這些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色立領,年輕力壯,而且腰間鼓鼓囊囊的,都帶著家伙呢。
忠義堂執法隊畢竟只是草創,人員還沒有經歷過充分的訓練跟磨合,沒有配槍,甚至都沒佩刀,目前只有合金甩棍。
不過這些年輕人都是從九龍城寨那些苦哈哈里精挑細選的青壯,平時吃得好,練得狠,薪水又足。
關鍵是這份差事可是相當于給煞神爺打工,平時一身黑衣不僅威風,說出去也體面。
每個被選中參加執法隊的靚仔,隔天家門就會被無數媒婆踏爛,甚至不惜倒貼。
所以這些樸實的漢子,都格外珍惜這個差事,平時遇到事不惜身,舍了命的往前沖。
現在忠義堂的執法隊一共還不到500人,可是港島任何一個社團,隨便抻出來千八百號矮騾子,別管什么紅棍綠棍帶隊,執法隊包管都能平趟,揍得他們哭爹喊娘。
一句話,烏合之眾,別管多少人,永遠都干不過成建制的正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