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高橋涼太也沒墨跡,很干脆的輕聲道出了一個人名
“松本翔太,上議院副議長。”
“呵呵呵”
杜蔚國笑了,笑得滲人至極,意味深長。
東瀛國的上議院又叫參議院,是國內權利最大的機構,甚至掌握著立法和修改憲法的巨大權柄。
幾乎所有的東瀛首相,大都是出自這里,所以,在東瀛,參議院又被稱之為首相搖籃。
上議院的副議長,就算是沒在內閣的其他省里兼職,絕對也算是頂了天的大人物了。
估計這個叫松本翔太的老銀幣,他在東瀛國內的權勢,至少能排進前十,而且只高不低。
至于高橋涼太,這個雜碎今天根本就不是來游說的,他是特意過來拱火的。
這個狗比,分明就是想借杜蔚國這把鋒利無比的快刀,除掉松本翔太這個政敵。
關鍵是他借刀殺人這招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杜蔚國日進斗金的柏青哥買賣,被傲慢的副議長松本翔太看上了,甚至他還伸手試探了。
如果杜蔚國這次表現得稍微軟弱些,不敢直接打回去,只是干掉鶴政會就草草了事,那么,以后他必將面臨無窮無盡的試探和挑釁。
雖然剛才高橋涼太承諾過,以后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但是政客的承諾,就像用過的擦屁股紙,誰信誰傻皮
至于黑幫就更無所謂了,他們就像雜草,鏟除了一叢,馬上就能原地滋生出更加茂盛的另外一叢,死多少,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也不會在意。
所以,現在擺在杜蔚國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
殺,徹定跟東瀛官方結下死仇,一旦他有個馬高蹬短的時候,必將迎來暴風驟雨般的報復。
不殺,就會給人留下軟弱可欺的形象,以后,他在東瀛這邊的利益,必將面對永無止境的騷擾。
之所回出現這樣兩難的局面,究其根源,是因為這是杜蔚國首次在一個強勢主權國的本土插旗。
他之前的那些地盤,要不就是像港島這樣的海外飛地,要不就是弱勢小國的一隅,又或者直接就是無主之地,自然沒啥抗力。
但是,像東瀛這樣的地方可不行,當利益達到一定水準的時候,必將跟原來本土的既得利益者發生沖突。
這個情況,放到花旗,毛熊,不列顛,法德之類的地方,也都是一樣的,或早或晚,必然發生。
杜蔚國的心念飛轉,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不過即使是想通了,心里依然是郁火中燒,甚至有些蒼涼。
此刻,杜蔚國深刻的體會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
時至今日,他麾下的勢力已經堪稱是暗世界的魁首,個人戰力更是冠絕天下,無人能敵。
可是,他卻依然擺腿不了淪為棋子的下場,處處被人算計,港島如此,跑到東瀛還是如此。
天地如牢籠,所有人都是棋子
想到這里,杜蔚國的胸中陡然騰起一團邪火,目露兇光,煞氣沖天而起。
“高橋涼太,你特么居然敢算計我,找死”
杜蔚國現在的煞氣,幾乎已經凝成了實質一般,不僅冰寒刺骨,甚至還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