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都是克格勃的外勤探員,門外那些武裝到牙齒,殺氣騰騰的俄國大兵,也都是克格勃麾下的特勤小隊。”
一聽這話,楊采玉頓時就急了,眼神慌亂,激動的語氣都結巴了
“蔚國,你,你真的加入克格勃了”
楊采玉才剛剛離境,風聲鶴唳般的政治敏感度依然還在,渾然忘了杜蔚國早就是個無家無國的活死人。
“呵”杜蔚國被她逗笑了,饒有興趣的打趣道
“怎么可能瞧不起誰呢我可是蓋世無雙的煞神爺,不在三界中,跳出五行外,自成一方天地。”
說到這里,他的話鋒一轉
“至于克格勃嘛,勉強只能算是我的合作盟友,最近相處的關系還不錯。”
此刻,楊采玉的眉頭擰成一團,滿臉不解,不信,一副老娘讀書可是一點都不少,你休想騙我的扭曲表情。
杜蔚國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解釋道
“我之前腦子一熱,在漢城干掉了花旗中情局的二當家,跟他們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敵,自然而然就成了克格勃的盟友,你也明白,敵人的敵人嘛。”
杜蔚國說得輕描淡寫,甚至還有點痞賴隨意的江湖氣,但是楊采玉的眼圈卻陡然紅了,滿眼都是心疼。
楊采玉沒出過國,沒從過政,也沒在隱蔽戰線工作過,她并不能特別真切的具象出中情局副局長,到底是個什么級別的高官。
但是中情局,她可是知道的,那是花旗國的耳目,一個龐然巨物般的特務機構,唯一可以跟克格勃分庭抗禮的恐怖存在。
即使用腳后跟想,這樣一個特務組織的二把手,必然是個權勢通天的超級大佬,甚至都有可能是花旗排名靠前的國家級領導人。
刺殺這樣一個大人物,期間的兇險,以及事后將要面對的可怕報復,根本就無法用語言表達,簡直就是十死無生。
杜蔚國微笑著伸出手,幫她把眼角的晶瑩擦掉,語氣寵溺的寬慰道
“彩玉,你哭啥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全須全尾,龍精虎猛。”
沒想到,聽到杜蔚國的寬慰,楊采玉反而哭的更兇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淌。
“你,你少報喜不報憂了,什么全須全尾啊隔著襯衫,我都能看出你身上累累傷痕,蔚國,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呃”一聽這話,杜蔚國倒是躊躇了。
估計是謝爾蓋特意交代過,病房里的暖氣賊足,杜蔚國昨天晚上背著楊采玉狂飆了一整宿,原來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凍硬了。
此刻,他只隨便換了一件單薄的米色軍用襯衫,衣領敞得挺開,露出了胸口的部分傷痕。
“看啥我就是個糙老爺們,平時折騰得又厲害,難免磕磕碰碰的,身上有點傷疤不是正常情況嘛,對了,彩玉,你餓不餓”
杜蔚國隨口謅了個借口,略顯粗糙的岔開了話題,他確實不想讓楊采玉看見自己的傷疤,至少現在不想。
自家事自家知,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傷痕到底多嚇人,新傷疊老傷,渾身上下都沒個好地方了。
這還是因為升級了不死之身之后,可以無痕愈合,要不然他現在就得像個縫合怪似的,能活生生嚇死人
“你少打岔,咱們可是夫妻,有什么不能看的,你趕緊過來,讓我看看。”
楊采玉此時腦子已經徹底恢復了清明,她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呃”
她的不依不饒讓杜蔚國有點為難,他對楊采玉滿懷愧疚,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板起臉。
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正絞盡腦汁想怎么才能摺過去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及時的幫他救了場。
“采玉,你先好好休息一會,我出去看看。”
杜蔚國連忙騰身而起,逃也似的推門走了出去,門口,謝爾蓋一臉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衛斯理先生,打擾你休息了,娜塔莎處長剛剛傳來消息,鼴鼠已經找到了。”
“鼴鼠”就是向毒刺出賣楊采玉形成的內鬼,杜蔚國之前限期娜塔莎三天把他揪出來,今天剛好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