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直靜靜的站在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阿稚,猛然攥緊了拳頭,因為過于緊張,臉色都慘白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杜蔚國就這樣走了,她等會將面臨如何慘烈的遭遇。
杜蔚國猜的沒錯,阿稚確實是被刀疤臉強迫著干這活計的,而且今天也真是她第一次出街干活,保持著完璧之身。
當然,阿稚之所以能保持清白,也并不是刀疤臉他們有多講究江湖道義,僅僅是因為想好好調教一番,然后待價而沽,再把她賣個好價錢罷了。
女人,在這些無血無肉的卒仔眼里,也不過就是貨物罷了,新舊的價格區別很大的。
阿稚小時候,家里的生活條件相當不錯,也算個大家閨秀,她父親是個級別不低的前軍官,不過到了灣島這邊之后沒了營生就開始擺爛。
十來歲的時候,她的母親病故,父親沒了管束,愈發開始破罐破摔,最終淪落成了爛賭鬼。
只短短幾年時間,他就敗光了萬貫家財,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不得不賣女還債,最后被砍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陰溝中。
而那只松獅就是阿稚的買家,她是專門負責調教嫩豬未成年的領家媽老鴇,而刀疤臉則是她的姘頭,借這個地方,借她手里的姑娘仙人跳。
杜蔚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拎著槍又壓前了一步,語氣冷冽喝罵道
“怎么惹到老子頭上,你想就特么這么算了”
刀疤臉偷眼瞥見眼前閃爍幽光的手槍,而杜蔚國此刻已經把手指套進了扳機,頓時嚇得亡魂大冒
“不,不,大,大佬,我,我把阿稚送給您,然后讓給您包個28萬8千8的大紅包,你看行不行”
28萬8,這個數目在灣灣這邊江湖規矩中,是專門孝敬長輩的重禮,相當于2600多美元。
這筆錢對刀疤臉來說,確實算是大出血了,但是對杜蔚國來說,簡直就不值一提。
“28萬8,淦撒小,你特么打發要飯花子呢”
杜蔚國頓時暴怒,猛地上前,手一揮,直接用槍托狠狠錘在了刀疤臉的腮幫子上。
“噗”
刀疤臉瞬間被錘出了一口老血,連帶著幾顆黃牙,半邊臉頓時就腫的沒了人樣。
或許是杜蔚國離得太近了,他左手邊的那個小弟猛然躍起,看樣子是想搶他的槍。
“砰”
一聲悶響,杜蔚國疾如閃電般的抬腿,還不等他完全起身,44碼的大鞋底子就重重的瞪在了他的臉上。
這個倒霉蛋的鼻子瞬間就扁了,身形飛出去好幾米,撞在院墻上失去了知覺。
這一腳,杜蔚國大概用了2層力,鼻骨粉碎性骨折,重度腦震蕩,最少躺半年才有可能起來。
“淦還特么敢跟我動手,你們以為我無常是白混的,今天這事,沒有幾百萬,老子馬上就弄死你們”
下一秒,杜蔚國目露兇光,還不等刀疤臉做出反應,就直接把手槍粗暴的塞進了他的嘴里,做出一副馬上要黑吃黑的模樣。
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黑粗老長的,死死的抵在了刀疤臉的喉頭上,他登時疼得他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嗚嗚嗚給,嗚給”
刀疤臉此刻被嚇得褲襠都濕了,忙不迭的拼命告饒。
片刻之后,距離旅社3個街區外的路邊,一輛黑色寶馬汽車邊上,杜蔚國挑了挑眉,停下了腳步,把一個沉甸甸的書包扔給身后的阿稚。
阿稚手忙腳亂的接住書包,滿眼都是不解之色,杜蔚國靠在寶馬車上點了根煙,隨意的朝她拜了拜手
“你走吧,最近幾天都不會有人找你,離開灣灣,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吧。”
書包里裝著40多萬臺幣,還有一些美鈔,幾塊手表金戒指啥的,都是杜蔚國在明麗旅社里搜刮的。
這些財物合在一起,價值估計也能有大幾千美元,這筆錢不算多,但是已經足夠阿稚在港島或者大澳開始新生活了。
明麗旅社里的那群牛馬都沒死,全被杜蔚國打暈了,清一水的重度腦震蕩,沒個十天半月的,根本就不可能恢復神智。
下場最慘的還不是鼻子粉碎的那個,而是松獅,她雖然沒死,估計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恢復神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