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幾個穿著花襯衣,吊兒郎當的矮騾子正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一臉壞笑,顯然是沒打什么好主意。
看見阿稚,杜蔚國先是怔楞了一瞬,灣灣不是全島戒嚴了嗎她是怎么來港島的
不過隨即也就想通了,她必然是跟杜蔚國分別的當天下午就坐船離臺了,剛好錯來了封島的局面,算算時間,恰好是今天拂曉抵港。
杜蔚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的感慨道
“嘖,還挺有執行力的,不過我跟這個小姑娘是真的有緣啊,也確實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算了,既然這么有緣,我就幫人幫到底吧。”
誠然,眼下這個還略顯蒙昧野蠻的時代,像阿稚這樣,毫無自保之力,卻又秀色可餐的小姑娘,身上還帶著幾千美元的“巨款”。
妥妥就是毫不設防的小肥羊,在龍蛇混雜的港島根本就無法獨自生存,杜蔚國但凡晚一會遇見,估計她都得被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由于身后的幾個痞子越靠越近,阿稚被嚇得六神無主,正低著頭,慌不擇路的時候。
“阿稚”
她的耳畔,突然傳來既熟悉又陌生,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音。
阿稚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見杜蔚國的瞬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錯愕的聲音都扭曲了。
“先,先生”
杜蔚國的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親昵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拍拍手,假裝嫌棄的調侃道
“怎么回事阿稚,才兩天不見,你就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看來,想讓你做我的后路,是指望不上了。”
“對,對不起,先生,我,我”
阿稚羞愧又委屈的垂下了頸子,眼淚彌漫了視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此時,那幾個矮騾子見勢不對,連忙疾沖過來把杜蔚國團團圍住,為首是一個吊眼梢的家伙。
他怒氣沖沖的叫嚷道
“撲街,哪來的小白臉,你特么混哪里的跟老子搶生意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個臺妹,可是我們洪樂先”
“砰”
下一瞬,三個古惑仔的視野里幾乎同時出現了一個砂鍋大的恐怖拳頭,隨即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地上。
洪樂是從義字頭分出來的一個中型社團,不過杜蔚國才不在乎,也更懶著跟他們廢話。
能被杜蔚國打暈,絕對是這三個衰仔的榮幸,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是被港島總瓢把子,祖師爺親手打暈的,估計都夠吹一輩子牛皮了。
畢竟,能在煞神手底下逃得性命的,絕對屈指可數。
片刻之后,新界,荃灣,杜蔚國另外一處公寓式的安全屋。
剛剛洗過了澡,換上了干凈衣服的阿稚,邁著小碎步,幾乎是一點點的挨到了杜蔚國的跟前,羞紅著臉,局促不安的搓著衣角。
“先,先生,我,我洗好了。”
阿稚此刻頭發濕漉漉的,穿了件煙灰色的長袖襯衫,露出一雙白生生的筆直大腿,驚慌的眼神中,還夾雜著幾分迷離,幾分期待。
這間公寓里的衣服,都是馬五幫杜蔚國預備的,穿在阿稚身上顯得肥大無比,不過春光若隱若現的,倒也別有一番誘惑的味道。
阿稚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緊張又羞怯,提心吊膽的,主要是因為阿稚以為洗完澡之后,杜蔚國會跟她做那些羞羞的事。
反正在明麗旅社,那頭肥松獅就是這么教她的,男人都一樣,說來說去最后都是為了上床,而女孩,也總有變成女人的一天。
如果初夜的時候,能選擇跟心儀的男人共渡,那就是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幸運。
而對于阿稚來說,杜蔚國高大,英俊,溫柔,不僅有錢還有本事,幾乎滿足了她對男人的一切幻想。
如果初夜的對象是杜蔚國,她自然是一百個愿意的,甚至心里還隱約有點小期待。
見她這副少女懷春,含羞帶怯的模樣,杜蔚國又好氣又好笑
“阿稚,你干啥呢今天天氣挺冷的,你咋不穿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