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灰鯨的喉頭頓時忍不住的抖動起來,死死的盯著金幣,貪婪的占有欲明晃晃的寫在臉上,怎么都藏不住。
似乎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稀奇古怪的癖好,而灰鯨的嗜好就是收集珍惜罕見的古幣。
而且這家伙的癮頭很大,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無藥可救的那種。
十幾年前,為了爭奪一枚記錄凱撒被刺歷史的奧里斯古羅馬金幣,灰鯨險些把命搭上。
后來,雖然僥幸撿了一條狗命,但是生死與共的摯友卻在歿在了當時的沖突中。
痛定思痛之后,灰鯨決定戒掉這個該死的毛病,回到了消息閉塞,鳥不拉屎的老家隱居,成天窩在酒吧里,索性來個眼不見心靜。
如今,灰鯨再次被馬薩爾勾起了癮頭,畸形的欲望猶如火山噴發般,更勝往昔。
此刻,灰鯨的心頭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同時在爬,他強忍著立刻把金幣納為己用的欲望,啞著聲音問道
“說吧,風魔,你特么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馬薩爾得意的笑了“請你幫忙對付一個人。”
雖然心癢難耐,但是灰鯨還保留著理智“誰”
馬薩爾倒是挺坦蕩的,并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了實話“煞神。”
“哈哈哈”
灰鯨放聲大笑,眼中的貪婪和熱切也迅速退去,重新變得冷冽起來,語氣戲謔
“風魔,趕緊帶著你的金幣滾蛋吧,我確實喜歡古幣,但是和自己的性命相比,我還是會選擇的。”
杜蔚國的煞神大名,早已傳遍了整個暗世界,原來他在歐洲沒啥戰績,還有點聲名不顯。
不過自從他連續干掉兩任共濟會會首之后,頓時變得如雷灌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灰鯨雖然蟄伏著在菲耶爾這個鳥不拉屎的癟地方,但是暗世界的消息渠道還是有的,最起碼他也知道杜蔚國無敵之姿。
聽他這么說,馬薩爾的表情卻依然淡定,仿佛早有預料,他慢條斯理的又從懷里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手指間輕輕的拋落了一下。
“哦,是嗎那如果再加上這枚差點害死你的奧里斯金幣呢”
“呼呼”
看見這枚金幣,灰鯨的眼珠子瞬間都紅了,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猶如風箱一樣。
“灰鯨,我也知道他非常難對付,所以,除了你之外,我還要找其他幫手,確認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會出手。”
“還,還有誰”
灰鯨激動的聲音都有點扭曲了,馬薩爾突然一翻手掌,把那枚奧里斯金幣重新收了起來,語氣戲謔
“秘密,這枚波斯古幣是訂金,灰鯨,你等我消息吧。”
話音未落,馬薩爾就已經鬼魅似的閃出了門,只剩下吧臺上那枚波斯古金幣,而幾個酒客也捂著腦袋醒了過來。
“瑪德,我的頭怎么這么疼奧拉夫,你特么是不是在酒里摻酒精了”
奧拉夫是灰鯨的名字,那個暴脾氣的大胡子捂著后腦勺,氣憤的問道,灰鯨死死的攥住金幣,黑著臉,悶悶的回了一句
“放屁愛喝喝,不喝就滾”
東瀛,安全屋,地下室里時不時的傳來若有若無的哀嚎聲,猶如厲鬼哭嚎一樣。
顯然,針對岡本雄的審訊還在繼續,不過聽動靜,估計人也差不多廢了。
二樓臥室,杜蔚國正在跟娜塔莎發電報,畢竟盧加諾那邊的事情,怎么也得交待一下。
另外,那群襲擊別墅,明顯是邪教組織的家伙,必須也盡快翻出跟腳來,馬上斬草除根也是必要的。
跟雷娜的反應差不多,娜塔莎那邊接到杜蔚國的消息,基本上也是秒回,而且,她還帶來了一個極度振奮的好消息。
“下月15號,“船”就可以下水了。”
娜塔莎口中的“船”,自然是那艘毛熊幫杜蔚國私人訂制的小型核動力潛艇。
而且,自從杜蔚國和尼科諾夫在巴格達見面之后,這首潛艇還可以自由的搭載和選裝毛熊的武器。
“馬上派人接收,選裝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