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從小到大,接受了幾十年不間斷的洗腦,忠誠的意識早已刻入骨髓,自然不會一聽杜蔚國的名頭就被掰過來。
當然,杜蔚國也沒打算跟她爭辯,一來是因為時間上來不及,二來光打嘴炮也沒用。
對付死士,他是有經驗的,上次刺殺東瀛參議院松本翔太那個老逼登的時候,他就收服了同為死士茅愛衣。
說了既簡單又諷刺,只要干掉了死士侍奉的主人,他們就成了無主的孤魂野鬼,收服起來難度大大降低。
至于所謂為主人盡忠展開的后續報復,杜蔚國是完全不在乎的,有把握輕易化解。
打服之后就更簡單了,畢竟他名聲在外,暗世界的這些牛鬼神蛇,誰不想拜在他的門下,而他這個新主人,也明顯更優越。
想到這里,杜蔚國的手一抬,冷冽的草薙劍從衣袖中飛了出來,抵在神樂的白皙的脖子上,他的語氣也陡然變得冰冷“行了,死前,給我留個名字吧”一聽這話,神樂的眼中閃過了晦暗,還有解脫,仿佛飛快的回憶了自己短暫且糟糕的一生,夢囈般的說道“神樂。”話音剛落,她的眼前猛然一黑,腦袋一歪,失去了意識。
“神樂,嘖,還挺好聽,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杜蔚國一邊自語,一邊伸手把她撈起來抗在肩上,邁開大步,朝走廊深處跑了過去。
幾分鐘之后,無數荷槍實彈的軍警,還有三井家的內搜隊員沖到實驗室的附近。
而此刻,實驗室的院子大門外,匯聚了幾十近百名驚慌失措的大肚婆,見到軍警,頓時哭天搶地的涌了過去。
本來神經緊繃,準備過來打仗的軍警,突然見到這么多孕婦,他們也懵了,正當指揮官一臉懵比,不知所措的時候。
就在此時,三井家的內搜隊的隊伍里,有個人卻突然跨前一步,冷酷的下達了命令“瞄準這些女人”聞聲,內搜隊的隊員立刻毫不猶豫的端起武器,調轉槍口,對準了這些大肚婆。
這些女人,都是三井家草菅人命,進行邪惡實驗的證據,既是人證,又是物證。
只要讓她們離開這里,必然會在外面掀起軒然大波,甚至動搖三井家的根基,當然不能留活口。
至于當著軍警的面,射殺這些孕婦,會不會落人口實,三井家表示毫無壓力。
只要這些女人全都嘎了,保住實驗室的秘密,之后再隨便推出一個替罪羊頂罪也就是了。
理由,完全可以說是內搜隊的指揮官瘋了,胡亂下達命令,反正他們都是蒙面的,也不知道誰是誰。
作為東瀛國內最頂級的財閥,三井家行事就是這么張狂,近乎無法無天。
那個突出隊伍的內搜隊指揮官,把攥成拳頭的左手高高舉起,面具下發出冷漠到近乎殘忍的聲音“射”
“噗”不過,他才剛說出一個音節,腦袋就突兀的像個爛番茄似的爆開了,變生肘腋,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丫的,當眾殺人滅口,還真特么無法無天啊”800米開外,一顆大樹的樹杈上,杜蔚國扛著毫無知覺的神樂,有些揶揄的自語道。
隨即,他舉起一只手掌,虛張五指,模擬了個爆炸的動作,同時嘴里還了個無聲的口型。
“轟”隨著他的口型,實驗室那邊也猛地傳來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
隨著巨響,一陣地動山搖,整座若洲島都在瑟瑟震動,所有人都被震得東倒西歪,成了滾地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