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舞語氣冷清,言簡意賅,話少的可憐,每次基本都是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
杜蔚國緩緩的呼出煙氣,表情似笑非笑“那你們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一聽這個問題,她們的眼神都有些明顯的晃動,不過神舞的反應很快,馬上就擰著眉頭,冷冷的回道“我們都是被從小就被拋棄的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父母。”
“呵呵呵”神舞難得說了一個長句,杜蔚國卻意味深長的笑了,語氣幽幽的反回道“孤兒,這么巧的嗎無法無天的三井家,難道是什么樂善好施的慈善機構嗎你們在三井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們收養過很多孤兒嗎還是專門只收養像你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孤兒”殺人誅心,杜蔚國這句話,狠狠的戳中了神舞她們的痛處。
一聽這話,神樂的瞳孔瞬間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收縮起來,神舞的眼神也明顯的晃動起來。
不過她的表情依然執拗,語氣冷冷的反駁道“堂堂煞神,天下無敵的存在,居然在這里搬弄口舌,挑撥離間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她這話說得色厲內荏,明顯有些心虛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去了,馬上就會生根發芽。
杜蔚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好,那我就說點別的,說點你們感興趣的,說說我到底為什么莫名其妙的跟三井家開戰。”這次,依然還是神舞搶先回了話“愿聞其詳。”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突然把手搭在了草薙劍的劍柄上,輕輕的摩挲著,語氣繞有深意“神舞,咱們都有點耐性好不好你先別急著拼命,咱們再聊會。”就在剛才,杜蔚國明顯感知到了如芒刺背的危險感,大概率是神舞看他表現的有些松懈,打算暴起。
“好。”隔了幾秒,神舞才悶悶的回了一聲,她的姿態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仿佛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危險感消失了,杜蔚國也暗暗的松了口氣,也不廢話“那個控制烏鴉襲擊sj制藥會社的人,叫椎名翔太,他原本只是東京城里,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擁有還算和美的家庭,前年,他的妻女”杜蔚國把椎名翔太的悲慘遭遇簡略的說了一遍,并沒有夸大其詞,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現在,椎名翔太已經侍奉我了,所以,我毀了若洲島的那個草菅人命的實驗室替他報仇雪恨,算不算理所應當”說到這里,杜蔚國略微停頓了一下,戲謔的望向神樂“對了,神樂,你當時就在實驗室,你應該非常清楚我說得是不是實話,那么你來說,這個魔窟到底該不該毀”
“我,這”神樂被杜蔚國突如其來的點名提問問得神情一凜,瞠目結舌,眼神明顯的躲閃起來。
她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接受填鴨式的忠誠洗腦教育,主人就是她們生活的全部。
平時,她們只是聽命令行事,沒有自己的意愿,很少單獨接觸外界,甚至都不太具備正常交流的能力。
好在,看神樂的反應,最起碼的善惡良知,她們還是具備的,否則,如果只是一具沒有感情,麻木不仁的殺人機器,杜蔚國也是不會留的。
看見神樂的表情,神舞眉頭緊蹙,沉聲質問道“神樂,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實驗室真的劫掠無辜的女人和小孩做人體實驗”神舞并不是在演戲,而是真不知情,她最近幾年的主要任務,就是貼身保護三井上罄。
那個老棺材瓤子現在都已經臥床不起了,長年待在青葉山的那處庭院里,所以,神舞基本上連門都不出。
神樂則不同,她在2年前,被分派到了三井瀧澤的身邊貼身侍奉。所以,她非常清楚若洲島實驗室的內幕,以及這個人皮畜生的累累暴行,甚至很多時候,她還是幫兇。
所以,那天晚上,當神舞用細絲的勒住三井瀧澤脖子的時候,神樂不僅沒出手制止,反而希望她能真的勒死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