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只會空談,逢迎,油滑的官僚,杜蔚國從來都是深惡痛絕的。
所以他表現的比費薩爾還要冷漠,別說寒暄客套了,他甚至連看都懶著看他一眼。
“你是警察局長?會不會英語?”
杜蔚國直接越過胖市長,把目光定格在他身后的警察局長。
大概45歲上下,皮膚黝黑,眼神還算剛毅,身上掛著灰塵,鞋也很臟,看樣子已經去現場勘察過了,倒像是個干正事的。
“會說,衛斯理先生,你好,我叫拉赫曼。”
警察局長的英語口音很重,不過他的氣度還不錯,不卑不亢。
杜蔚國不置口否的點點頭:
“好,拉赫曼局長,介紹一下現場的情況,有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哪怕是很細微的線索也可以。”
拉赫曼也是個干脆的性格,沒啥廢話。
“好,目前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場由人為縱火引發了火災,助燃物是煤油和少量磷粉。
引燃物則是電線短路導致的,同樣也是人為的,手法很專業,應該是專業人士所為。”
說到這里,拉赫曼的語氣陡然變得沉重起來,有那么點痛心疾首的意味:
“這場火災的發生時間在凌晨的2點左右,目前總共造成了37人死亡,11人因重度灼燒昏迷。
其中還有3個人是被槍擊殺害的,兇手初步判定是一個人,手段兇殘,動機不明。”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判斷出這么多信息,眼前這位拉赫曼局長,也算得上是一位能員干吏了。
不過聽到這里,杜蔚國其實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強忍著才沒有打斷。
并不是他缺乏耐心,實在是層次差導致的。
現在,杜蔚國的手下全都是擁有超凡本事的能人異士,高手如云,即使最邊緣的也是情報機構出身的,最精銳的特工。
所以,哪怕拉赫曼已經表現的足夠干練,杜蔚國依然覺得他抓不住重點,廢話太大。
拉赫曼并沒有留意到杜蔚國的臉色變化,還在繼續說道:
“比較奇怪的是,事后盤點勘察現場時,發現遺失了兩個氧氣罐子,冷藏的藥柜還有金庫保險柜好像也被盜了,只是因為大火,無法統計出具體的損失”
聽到這里,杜蔚國不禁有些意動,直接打斷:
“等一下,氧氣罐遺失,還有藥柜被盜,你們都是怎么發現的?”
“稍等。”
聽到這個問題,拉赫曼扭頭朝不遠處,一個蹲在路邊抽煙,形容落拓的中年人招呼了一聲:
“帕里斯,把照片拿過來。”
叫帕里斯的中年人留著濃密的大胡子,非常邋遢,衣領處都積了厚厚的油垢。
以杜蔚國的眼力,甚至能看出他下巴胡子里隱藏的食物殘渣。
聽見招呼,帕里斯彈飛煙頭,好像還有點不情愿,懶洋洋的起身,邁著四方步走著。
拉赫曼頓時臉色一黑,忍不住怒吼催促道:
“帕里斯,你特么給老子走快點!”
轉過頭,他搓著手,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這是帕里斯,局里的痕跡專家,也是刑偵專家,是個有真本事的,就是性子有點懶散。”
帕里斯壓根就不在乎局長和市長都眼巴巴的等著,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十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半分鐘。
離得近了,都能聞到這家伙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酸臭味。
帕里斯走到警察局長拉赫曼的面前,從懷里掏出幾張照片遞給他,語氣痞賴:
“催什么催啊?吶,你要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