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海域都是礁石,沒船也沒人,短時間應該不會被發現。”
懸崖邊,杜蔚國從海面上收回視線,掏出煙盒,點了根煙之后,語氣幽幽的自語道:
“人都是會變的,小馬,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話音剛落,他的身形瞬間消失。
下一瞬,那家麗都成衣鋪的二樓臥室。
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精壯男人,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徹骨的惡寒,汗毛豎起,這是危險感知。
他猛地翻身坐起,同時手也飛快的朝枕頭底下摸去,那里藏著一把刀,略帶弧度的短刀。
“呼”就在此時,凄厲的破風聲響起。
“呃”男人的悶哼響起,他的手一只44碼大腳踢斷了,人也重重的撞在了床頭上。
男人也是個不俗的練家子,體質相當過硬,雖然猝不及防的遭遇了重擊,但是反應依然不慢。
借著撞力,他猛地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調轉了方向,還準備掙扎。
不過下一秒,他就如遭雷亟,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的脖子上,突兀的多了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
作為體術高手,男人能清晰感應到這只手上蘊含的澎湃力道。
他毫不質疑,這只手可以像折斷茅草似的,輕而易舉的扭斷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還響起一道凜冽的聲音:“再動,必死!”
“朋友,哪條道上的?”
該說不說,男人心里素質相當不錯。
雖然要害被控住,生死也被別人捏在了手上,但他并沒有驚慌失措,表現得非常鎮定。
“哪條道?呵呵,我特么是閻羅道的。”杜蔚國輕笑著撇了撇嘴,呼出煙氣,慢慢的松開了手。
男人咬著牙,捂住被踢斷的手臂,緩緩的轉過頭。
他的眉頭緊皺,一雙狹長的眸子,精光四射,借著煙頭明滅間的微光,打量著杜蔚國。
“朋友,我們之前見過面嗎?是不是有點誤會?”
男人并不認識杜蔚國,事實上,哪怕是在經常亮明身份,公開露面的港島,真正見過他的人也不算多,何況還是特意變了裝的他。
杜蔚國也掃了他一眼,和花柳榮描述的相貌飛快的比對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
“沒什么誤會,苗偉志,三哥,鯤鵬影業的采買經理,沒錯吧?”
聽杜蔚國把自己的大名,外號,還有工作和職位都說出來了,三哥的瞳孔地震。
他的反應飛快,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蔚國沒有馬上回答問題,而是吐了煙頭,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從枕頭下邊摸出那邊刀,放在手里把玩著。
這把刀有點意思,通體雪亮,連柄不到一米,直刃,刀身略帶弧度,帶著一絲古韻。
跟他的家傳小唐刀有7到8分相似。
但是,這把刀絕不是宋代皇城司指揮使專用的佩刀,而是現代鑄造工藝打造的仿品。
以杜蔚國的眼力,能判斷出這把刀是最近兩年才打出來的,甚至有可能仿得就是他的小唐刀。
畢竟小馬哥是見過,而這個三哥又是他的心腹,或許聽他描述過。
杜蔚國看刀的時候,三哥表現的很老實,全程都沒動。
在普通人的范疇里,他已經算得上難得的高手了,正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還有沒有。
僅憑剛剛電光石火間的交手,他就明白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絕對是他無法企及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