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后堂的房門被人推開,魚貫進來幾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信徒,應該是過來交班值夜的。
之所以叫他們信徒,而不是道士。
是因為他們雖然穿著道袍,但是都留著短發,沒梳道髻,也沒帶道冠,里邊穿得還是便裝,分明是一群掛羊頭賣狗肉的假貨。
突然見到杜蔚國這個生面孔,以及地上的尸體,他們頓時臉色大變,領頭的怒吼質問道:
“你系邊個?”
“噗噗噗”回答他的,是一陣驟然響起的急促槍聲。
杜蔚國毫不留情,幾名信徒幾乎同時被子彈打成篩子,一聲不吭的撲倒在地。
一共走進來5名信徒,剎那間,就被他秋風掃落葉般的干掉了4個,只剩下一個。
領頭的那個,同時也是質問杜蔚國的家伙,他的身材又高又瘦,有點斗雞眼。
“你,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圣母面前戕害虔信,你必,必然會下呃”
斗雞眼被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嚇得抖如篩糠,哆嗦著指著杜蔚國,怨毒的詛咒著,不過才說到一半,就變成悶哼了。
杜蔚國一把摳住他的肩胛,鐵鉗般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捏碎了他的骨頭。
“我問你答,多廢一句話,我就弄死你,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
一股濃烈的騷臭味傳來,斗雞眼的襠部洇濕了老大一片,他尿了,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嚇得。
杜蔚國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這座觀里,一共有多少人?”
斗雞眼疼得大汗淋漓,啞著嗓子,結結巴巴的回道:
“100多人,具體有多少,我,我也不太清楚。”
“你們的頭領是誰,他住哪間房?”
說實話,這些底層的小卡拉們,杜蔚國現在是真懶著料理。
他想擒賊先擒王,直接斬首領頭的,然后再放把火,把這里燒成平地了事。
那些僥幸逃出升天的,交給孟波他們料理,至于剩下的信徒,交給雷克他們繼續料理就行了。
這間道觀的面積不小,建筑物也不少,饒是杜蔚國火眼金睛,也無法一眼看穿,他也懶著再翻地皮了。
聽到這個問題,斗雞眼的眼神明顯閃爍起來,杜蔚國冷哼一聲,手上不由加了力道。
“呃”
斗雞眼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才想哀嚎,嘴巴就被冰冷的槍管堵住了。
“最后一次機會。”杜蔚國的語氣,比冰還冷。
“嗚,嗚蘇”斗雞眼含糊的回道。
杜蔚國抽出槍管,他干嘔了兩聲之后,哆哆嗦嗦的回道:
“我的頭領是”
這伙燒香的,領頭的叫隋忠祥,粵省人,梅州興寧縣的,離五華不遠,算是苗偉志的同鄉。
他和廟偉志一樣,家里世代都練把手,跑江湖,有活就干鏢師,沒活就干土匪,半黑半白。
這兩年,因為國內情況特殊,萬里江山一片紅,沒了他們這類人的生存空間。
于是,自從幾年前開始,這群攪屎棍,陸續跑到港島來混活了。
隋忠祥來港島后,其實一開始還算挺本分的,進過廠,做過工,甚至還混過社團。
不過前年,他在街邊認識了一個擺攤算卦,自稱紫陽真人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