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受傷,有你護著,我連根毛都沒掉。”
胡大姑娘有些不自然的抱起胳膊,貼著杜蔚國坐了下來,語氣有些怏怏的。
其實她并不是毫發無傷,剛剛,她接連釋放了兩記精神力錐刺,相繼重創了光明神和大地神。
但是,這兩個家伙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的意識不是一般的強韌,胡大姑娘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反噬。
這也是剛才的對戰過程中,她的反應總是慢半拍,略顯遲緩的主要原因。
當然,因為胡大姑娘現在也擁有自愈能力,所以她傷得并不重,這會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杜蔚國用力的擤了下鼻子,把鼻腔里已經凝固干涸的血嘎巴擤了出去,在里懷的衣服上,找了塊還算干凈的地方擦了擦手。
翻了翻口袋,慶幸的是居然煙盒還在,只是扭曲變形的不成樣子了,勉強挑出兩根還能抽的煙卷,點著。
一根自己叼在嘴里,一根遞給胡大姑娘,還輕輕的挨了挨她的肩膀。
“大妹砸,你咋滴啦?突然就不想跟我混了?到底擁護啥啊?”
杜蔚國看出胡大姑娘的情緒低落,所以才特意用她的家鄉話插科打諢道。
提到這里,不得不插句題外話,大狐貍是從醫巫閭山下來的,她的家鄉話,當然是東北話。
而且還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錦州話,沒有之一,每句話的尾音都要上挑,跟唱二人轉似的,莫名喜感。
胡大姑娘面無表情,連一絲笑模樣都沒有,語氣生硬:
“杜大,我沒跟你說笑,我真的要回波斯了。”
她剛才說的是“想”,現在說的是“要”,前后兩個句式間的區別很大,前邊是商量,后邊則是通知。
見胡大姑娘說得如此鄭重其事,杜蔚國的眉頭挑起,表情也不由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認真了。
“胡大,到底怎么了?”
“咱倆一起經歷了那么多,和衷共濟,生死相依,還有啥話是不能說的?你總得告訴我究竟咋回事吧?”
“呼~”
胡大姑娘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即長長的呼出煙氣,同時也吐出了胸腹中的濁氣。
“杜大,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她的聲音幽幽的,說不出的低沉沙啞,語氣也顯得暮氣沉沉的,滿是悵然。
一聽這話,杜蔚國猛地怔住了,過來足有幾秒才反應過來:
“胡大,你說啥呢?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累贅~~”
胡大姑娘打斷了他的話頭:
“行了,杜大,你就別安慰我了,我自己多少斤兩,心里都有數,今晚要是沒我,你也許能輕松許多。”
說話的時候,胡大姑娘還心疼的伸手拂去杜蔚國耳邊眼角凝固的血漬,眼圈泛紅。
“扯淡!胡大,你傻了?”
杜蔚國卻沒有回應她的溫柔,反而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嚷了出來:
“胡大,今晚要是沒有你幫襯,我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敗得一塌糊涂,重傷垂死,然后逃之夭夭。”
胡大姑娘根本不信,眼中迅速蓄滿淚水,泫然欲泣:
“怎么可能?胡大,你別唬我了,我又不瞎,你明明傷得都吐血了,還得瞬移過來的護著我,還不止一次~哎呦~”
她突然挨了杜蔚國的一記腦崩,疼得直呲牙,自我批評戛然而止。
“杜大,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腦子進水了,我幫你彈出來唄!”
杜蔚國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斥道。
“今天晚上,咱們一共對付四個雜碎,你干了倆,我干了倆,你特么管這叫累贅?
其實對比這個混血的雜種婆娘,那個眼睛會放光的丑八怪才是最撓頭的,我受傷,主要也是因為她,要是沒你,我肯定傷得更重。”
“真的?”胡大姑娘的臉色好了點。
“廢話!”
杜蔚國撇撇嘴:
“這丑八怪的鐳射線實在太快了,而且幾乎沒有間隙,一發接一發,跟特么機關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