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輕笑,朝頭頂指了指:“呵,魚掌柜他們可都在上邊呢。”
“哎呀,確實是我太急了,杜大,你做的對。”
響鼓不用重錘,胡大姑娘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無所謂法不穿六耳,這種檔次的秘密,當然要找個安全,肅靜,沒外人在場的地方慢慢問。
而且,因為她摳不了瑟曦的腦子,所以審訊還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水磨功夫。
這個過程中,當然不能有外人。
至于外人的范圍,在胡大姑娘的概念里,不僅包括魚掌柜他們,連翔太,神舞,神樂也算在內,甚至胡三都不行。
只有她和杜蔚國兩個人,才能分享這個不得了的秘密。
想到這,胡大姑娘頓時心里一甜,臉上露出了笑臉。
“杜大,算你夠義氣。”
知道她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節,杜蔚國松了口氣,叼著煙卷一屁股坐在地上,倚著一截樹樁,語氣也變得慵懶起來。
“丫的,這一仗,小爺我打得確實不輕松,筋酥骨軟,我得好好歇會,胡大,勞煩你,召喚魚掌柜他們下來收尸吧。”
拂曉,云收雨散,朝陽初升。
無名小山的山坳里,升起一股股青灰色的濃煙。
“艸,明明血海深仇,老子還特么得幫你們收尸,焚尸,老子簡直就是萬家生佛,慈悲的沒邊了。
馬勒戈壁的,按我說,就應該讓你們這群狗雜碎曝尸荒野,讓蛇蟲鼠蟻啃噬干凈。”
陸言把煙頭彈進面前的火堆,下意識的摸了摸冰冷的面具,忿忿不平的嘟囔著。
熊熊燃燒的火堆里,焚燒的是三圣靈,還有灰鯨,螞蟥的尸體。
這也是兄弟會的古老傳統之一,若是被他們刺死的敵人無人收尸,他們會幫忙斂尸,焚化。
“算了,塵歸塵,土歸土,陸言,人死萬事銷,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沒必要再惡言惡語。”
魚掌柜的語氣低沉,又像勸誡,又像教訓,還帶著點難以言明的莫名意味。
陸言張了張嘴,剛想反駁,不過看見魚掌柜滿臉悵然,落寞的表情,終究沒說出口。
他的腦海里,突然跳出一個詞匯,英雄遲暮。
魚掌柜也沒再理他,而是轉過頭,朝杜蔚國鄭重其事的鞠躬欠身:
“衛斯理,這幾個家伙都是難得一見的硬茬,狠茬,這次如果不是你仗義出手。
而是由我們兄弟會獨自面對,現在火堆里,燒的恐怕就是我們幾頭爛蒜的尸體了。”
杜蔚國連忙手疾眼快的扶住他,客氣道:
“魚掌柜,您這可折煞我了,咱們之間,您還客氣什么?再說了,就這幾個魑魅魍魎,怎么也翻不出您老的五指山。”
魚掌柜苦笑著擺了擺手:
“呵呵,你不用哄我老頭子,幫我找補了,衛斯理,大恩不言謝,以后但有驅使,我們兄弟會上上下下,絕不推遲。”
說話間,魚掌柜還從懷里摸出一個物件遞給杜蔚國,神色也變得格外肅穆。
這是個盾牌形狀的金幣,花紋古樸,厚重,只是時間久遠,磨損的非常嚴重,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這枚金幣的正中央磨損的尤其嚴重,還呈現出詭異的暗褐色,像是被血液沁浸過。
“掌柜的!”
見到這枚金幣,陸言的眼神大變,忍不住叫了出來。
魚掌柜的神色太鄭重了,再加上陸言的驚呼,杜蔚國沒有貿然接過來,而且凝神問了句:
“魚掌柜,這是?”
魚掌柜的眼神晦澀難明,語氣幽幽的,其中還帶著一股難以言狀的虔誠意味,好像瞬間就把時空拉回到久遠的時空。
“這是我們兄弟會的血誓,所有兄弟都在上邊烙下了自己的血印,并立下了誓言。
血誓已經存在并傳承了幾百年,持有者,可以無條件號令兄弟會,無有不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