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妹夫,你現在也越混越牛皮了!聽說前幾天,你們在索馬里干了票大的,一天一夜間斬首過萬。
據說還干死了幾個稱神稱圣的黑皮傻狗,嘖,這種大場面,啥時候讓三哥我也參合參合唄?”
杜蔚國笑呵呵的,隨口糊弄道:
“沒問題,下次再遇見啃不下來的硬骨頭,我高低也得請三哥大駕出馬。”
“哈哈!好使,三哥保證給你碼得明明白白!”
胡三是五湖四海的江湖性情,好面子,雖然他心里明鏡似的杜蔚國只是隨口說說,不過依舊很受用,高興的紅光滿面。
此刻,雷娜還有她的兩個隨從已經傘降落地,小跑著過來匯合了。
等人到齊了,杜蔚國的臉色一肅,根本沒寒暄,直接步入了主題。
“三哥,我這次來波斯,主要是因為伊斯坦布爾的英吉利總督,還有駐軍指揮官被人謀殺了。
跡象表明,兇手疑似擁有精神控制能力,案發前后,還有人在現場的附近見過你們。”
一聽這話,胡三的臉色驟然陰沉,連袁家兄妹的表情都變得不太好了。
“先生,我們~”袁櫻急切的叫了一聲,剛想解釋就被胡三一把按住胳膊打斷了。
“所以,你覺得這個案子是我們干的?”
胡三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甚至語氣還十分冷硬。
說實話,現在已經沒人敢這么跟杜蔚國說話了,連胡大姑娘都不會,這就是胡三,天生桀驁,不會對任何人低頭。
“不!”杜蔚國搖頭:“三哥,我篤定這件事絕不是你們做的。”
一聽這話,胡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不過依舊虎著臉問道:
“哦?為什么?”
杜蔚國語氣沉靜的解釋道:
“三哥,您雖然灑脫不羈,但從來都識大體,明是非,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惹事?這件事必然是別有內情。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事真是您干的,也必然有您的道理,事前事后,您肯定也能跟我們吱言一聲。”
“哈哈哈!”
胡三再也繃不住了,意滿躊躇的放聲大笑,眉目舒展,感覺滿天的烏云都散了。
“好,就憑這幾句話,你這妹夫我胡三就算認定了,以后你和胡老五掐架,我高低站你!”
“好,三哥,那我以后可就靠你給我做主了。”
幾句話就把胡三哄得服服帖帖,此時,杜蔚國又趁熱打鐵,掏出煙盒,給他遞了根煙,還掏出火機幫他點著了:
“三哥,您從來可都是心明眼亮,不揉沙子的主,說說唄,到底咋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往咱們身上潑臟水?”
聽到這個問題,胡三的眼中閃過一抹戾色:
“你猜的沒錯,確實是有人膽邊生毛,故意挑釁咱們!”
杜蔚國的眉頭挑了起來:“哦?對方什么路數?”
胡三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遲疑:
“到現在,我也叫不準這個雜碎到底是個什么路數,有點邪乎。”
“哦?連您都看不出來,三哥,您仔細說說,咱們一起參詳參詳。”
杜蔚國有點詫異,要知道,胡三活得比胡大姑娘還久呢,走南闖北的,眼界相當廣博。
胡三抽了兩口煙,緩緩呼出煙氣:
“4天前,我們仨去梅爾辛港接船,從港島過來的移民船,結果到了后半夜,隊伍里突然有人發了癲,不管不顧的攻擊別人。”
緩了口氣,胡三罵罵咧咧的繼續說道:
“瑪德,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這些人都被人下了竅,穩住場面之后,發現死了30幾個,傷了過百。
馬勒戈壁的,等老子抓住這個狗籃子,我特么肯定把他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下竅?三哥,對方莫非是仙家?”
聽到這個詞匯,杜蔚國很驚訝。
下竅是東北出馬仙家獨有的說法,還有半竅全竅的區別,說白了也算是精神控制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