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社會秩序正常的時候,像這樣富麗堂皇的別墅,他們這群達利特壓根都沒資格靠近,甚至就連傭人和工人都不會用他們。
達利特是什么?不可接觸者,天竺種姓制度五等當中,最底層的賤民。
在高種姓的眼里,他們或許比屎還臟。
能住上這種房子的,起碼也是第二等的剎帝利,甚至有可能是第一等的婆羅門,而他們的下人往往都是吠舍,最次也得是首陀羅。
不過壓的越狠,階級間的仇恨就越強烈,只不過平時都深深的藏在心底,沒有發泄口而已。
如今城里突發瘟疫,社會秩序瞬間崩塌,蕩然無存,這些泥腿子們積蓄的火山似的仇恨,瞬間爆發了。
尤其是胡大姑娘的鐵血封城手段,更是讓他們崩潰,徹底被逼瘋了。
“嘶啦~”
母親的身材豐腴,她身上名貴綢緞縫制的紗麗,在撕扯的過程中爛了,頓時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
“嘿嘿嘿~”
暴徒們頓時發出會心的笑聲,黝黑骯臟的手,默契的朝女人抓了過去。
“哎呦!”
一個暴徒突然呼痛,他的頭被人從后邊狠狠的敲來了一下,其他人也愣住了。
“還沒輪到你們呢,都特么給老子滾開!”
一個瘸了左腿的絡腮胡男人,用連鞘賽施爾長刀當做拐杖,扒開眾人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哈哈哈,帕利莎,你這個賤貨,表子,我說過,早晚有一天,老子會讓你跪在我們面前,求我淦你!”
瘸腿男人癲狂大笑,用刀鞘狠狠捅在叫帕利莎的女人身上。
很明顯,他是這伙暴徒的老大,同時也是最白的,看樣子應該是個首陀羅,也有可能是吠舍。
“庫爾,毗濕奴一定會懲罰你的!”
帕利莎捂住被扯壞的沙麗,死死的把女兒護在身后,憤怒的詛咒著叫做庫爾的瘸腿男人。
“哈!毗濕奴,梵天!只有你們這些得了足夠好處的富人貴人,才會相信這些狗屁神明。
帕利莎,如果這世界真的有神,他怎么可能庇佑你這個惡毒的賤人穿金戴銀,過得這么好?”
這兩個人顯然是老相識,甚至還可能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過往。
只不過現如今,一個嫁做了貴人婦,另外一個成了瘸腿的下九流,地位早已天差地別。
假使沒有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或許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再有交集,更不會出現眼下的局面。
“庫爾,我是剎帝利,天生就是要過好日子,以前只是你一廂情愿而已。”
不難看出,帕利莎這女人沒啥腦子,好像還是個堅定的種姓制信仰者,都到這節骨眼了,還在拉仇恨,激怒庫爾。
“哈哈哈!一廂情愿!”
庫爾笑得愈發癲狂,表情猙獰如鬼,滿眼都是濃到化不開的仇恨。
“你們這些狗屎一樣的剎帝利,不就是那些白豬的走狗嗎?舔白豬的腳趾,你們到底高貴在哪里?
你們這些貪婪,骯臟的蛀蟲,就想靠著雜種來的白皮,世世代代騎在我們頭上是吧?”
罵著罵著,庫爾突然瞥見帕利莎身后皮膚更加白皙嬌嫩,楚楚動人的小女孩,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暴虐。
“好!我特么先宰了你生出來的雜種!宰了這個小剎帝利。”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抽出雪亮的長刀。
“不!”帕利莎再也顧不上春光外泄,猛地起身,朝庫爾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