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個屁!”胡大姑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人已經死了,城也毀了,難道你有本事起死回生,還是你能讓時光倒流?”
杜蔚國被懟得啞口無言。
胡大姑娘一字一句,猶如晨鐘暮鼓:
“杜大,現在,事情已然發生了,我們沒空喪氣,更沒空自責,我們要做的,是盡快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杜絕同樣的慘劇再次上演!”
“你的意思是,徹底鏟除虺教?”杜蔚國的眼神重新聚焦,精光四射。
“沒錯,連根拔起!”
胡大姑娘虛攥了一下拳頭,語氣凜冽如刀。
“從公理上講,我們要給馬德拉斯城罹難的十幾萬市民,天竺,乃至所有人一個交代。”
“從私情上說,虺教這群瘋子已經跟咱們不死不休,不滅了他們,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唉~”
杜蔚國的眉頭緊緊擰起,深深的嘆了口氣。
胡大姑娘說的沒錯,字字在理,他又何嘗不想把該死的虺教連根拔起?甚至都不惜直接動用大菠蘿。
但是這群畜生不僅手段詭譎,還十分狡猾,藏得很嚴實,就找不到它們的根,也就無從下手。
天竺這邊應該是他們的老巢所在,在他的施壓下,才剛剛開始暗訪排查各地的神廟。
八下沒一撇,都還沒進行到清剿的步驟呢。
虺教就在馬德拉斯城搞出這么一出驚天裂地的慘劇。
離開魔霧山的時候,拉奧就已經非常明確表了態,天竺官方認慫了,不敢再招惹虺教,至少暫時肯定是不敢了。
沒轍,西北正在跟巴國開戰,東北現在又即將面臨亡國滅種的蟲災,不僅要修天量工程的塹壕,還要重兵防備。
天竺的底子薄,實在是折騰不起了。
而虺教根植的中亞一帶,天竺就算是其中國力最強盛的國家了,其他的都是像阿曼一樣的渣渣,不提也罷。
見杜蔚國的眼神又開始放空,胡大姑娘突然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摸出煙盒和火機。
隨后一屁股坐在滿是青苔的瓦片上,點了兩根煙,遞給杜蔚國一支:
“怎么?沒頭緒嗎?”
接過煙,杜蔚國跟她并排坐下,深深的嘬了口,長長的吐出煙氣。
“嗯,確實很難搞,虺教這些畜生藏得很深,行事又偏激,如果不能一次性鏟除。
屆時,馬德拉斯城里的發生慘劇必然重演,而且,大概率會出現在天竺以外。”
他的忌憚不是多余的,虺教睚眥必報,而且行事又百無禁忌。
如果不能一棒子把它們徹底錘死,那它們必然展開最猛烈的報復,而且還會選在杜蔚國的地盤上。
開塞利之前已經經歷過一次“犬人”瘟疫了,雖然烈度不高,但也扒了一層皮。
剩下的芭提雅,港島,還有圣治敦,無論那里,都無法承受一次,對這幾個地方來說,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胡大姑娘點點頭:
“嗯,這群畜生確實有點歪門邪道,說白了,他們也可以算成是養蠱的。”
緩緩呼出煙氣,她又繼續說道:
“這次清剿“犬人”的過程中,我剖了幾具尸體,在他們的腦子里,發現了你說的那種蠕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