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渾不在意,又連抽了好幾口,這才捏了捏精致的金色過濾嘴。
“上等的南雄黃煙葉子,還摻了龍門的鴨腳木蜜,煙還湊合,就是做的太花哨了,看著俗氣。”
摸了摸黑色煙桿上燙金的鯤鵬商標,林嬌嬌又繼續點評到:
“鯤鵬,呵,好大的口氣,就港島那么屁大點的地方,也配叫這名?”
一聽這話,胡大姑娘頓時沒好氣的斥道:
“不愛抽就別抽,你一個成天窩在山溝溝里,連旱煙都嘬不上的土鱉,懂個毛啊?”
林嬌嬌似笑非笑的瞥了胡大姑娘一眼,戲謔道:
“怎么?胡老五,難道這浮夸的玩意,是你鼓搗出來的?不能吧,堂堂閭山嫡長女,現在跑到港島販煙去了?”
胡大姑娘才剛要反嗆,杜蔚國就搶先說道:
“煙是我做的,鯤鵬這名字也是我取的。”
呼出煙氣,杜蔚國緩緩蹲在她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林嬌嬌,你嘰里呱啦的挑了半天刺,其實很愛抽這煙吧,要不然你跟我混吧?
我保證你天天都能抽上鯤鵬,還能吃香的喝辣的,也用不著再窩在這大山里吃苦。”
杜蔚國早看出林嬌嬌的本質了,跟胡大姑娘差不多,估計也是個愛吃愛喝又愛抽的主。
她叭叭給鯤鵬挑出了一大堆毛病,但是一口都沒少抽,煙頭都快燙手了,依舊沒舍得扔,跟嗜煙如命的帕瑪都有一拼了。
“哼!”
林嬌嬌冷哼一聲,終于把已經燒到過濾嘴的煙蒂扔在地上,沒好氣的剜了杜蔚國一眼:
“小子,你吃了燈草灰嗎?放什么輕巧屁?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想讓我幫你做事,你特么做白日夢呢?”
“林嬌嬌,你別不識抬舉~~”
胡大姑娘的語氣略微有些急切,她有點擔心杜蔚國真被激怒了,一刀剁了林嬌嬌的貓頭。
杜蔚國并沒有生氣,抬手阻住了胡大姑娘的話頭,隨手彈碎煙頭,淡淡道:
“林嬌嬌,連我都不知道,你很久沒下山了,對吧?”
看見杜蔚國彈碎煙頭的動作,林嬌嬌的瞳孔忍不住縮了下,這個動作,她自問也能做到。
但絕做不到像杜蔚國這么隨意,而且,看他如此熟稔的姿態,這個動作必然是平時就做慣了的。
以小見大,僅憑這個習慣性動作,就不難看出,杜蔚國的體質和力量到底多變態。
不過,林嬌嬌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剛硬,沒那么容易松口,梗著脖,斜著眼犟道:
“那又怎么樣?你的名氣很大嗎?”
“看你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身手也不賴,還一口京片子,難不成你是北平城梨園里的什么角兒?”
一聽這話,杜蔚國楞住了,隨即詫異的挑起了眉頭。
雖然知道林嬌嬌是故意譏諷他,但是她這話里透露出的信息也太炸裂了,北平城,梨園,角兒,這特么都是哪年的黃歷了?
這家伙到底多久沒下山了?不是說之前胡大姑娘和胡三過港,走的是她的門路嗎?
杜蔚國一臉懵比的扭頭看向胡大姑娘。
胡大姑娘啥眼色啊?瞬間會意解釋道:
“這老太婆腦子有病,成天就知道鼓搗那些惡心巴拉的蟲子,都窩在這山里幾十年了。
之前送我們去港島的,是她以前收的馬弟,也是個沒膽子的憨貨,看見水警就跳海了。”
一聽這話,林嬌嬌瞬間暴怒:
“胡老五,你特么還有臉說?林鳳喜鞍前馬后的跟了老娘30幾年,戰亂都挺過來了。
結果就因為你,淹死在了海里,我特么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卻帶了個野男人來打我。”
杜蔚國的眼睛精光閃爍,他才不在乎她馬弟的死活,他關注的是林嬌嬌的模樣。
如果按她的說法,她已經幾十年沒下山了,那么奪舍應該也發生在那個時間段。
但她現在的模樣,卻依舊還是個少女,水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