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杜蔚國笑了,他撇了撇嘴,語氣戲謔:
“那個光頭佬確實是個聰明人,還挺難對付的,其實我能瞬移這事也不是沒人信,而是他們不敢信。”
“不敢信?為什么?”馬薩爾很詫異。
杜蔚國笑道指了指自己:
“像我這樣的法外狂徒,膽大包天,行事百無忌禁,如果再擁有瞬移能力,威脅等級就高到無法估量了,他們無法面對這樣的我。”
一聽這話,馬薩爾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
“也對,你現在的威脅等級就已經頂格,都超過核武器了,確實沒辦法再向上升了,也難怪他們會裝鴕鳥。”
緩緩呼出煙氣,杜蔚國摩挲著金色的過濾嘴,突然話鋒一轉:
“馬薩爾,知道我為什么多給你一根煙的活命時間嗎?”
聽到這個問題,馬薩爾又楞了一下,隨即才苦笑著點了點頭:“知道。”
“不錯,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省勁。”
杜蔚國一屁股坐在一塊還算平坦的石頭上,大喇喇的翹起二郎腿:
“那就說說吧,水蛭現在在哪?還有虺教的那個什么克利須那?都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有個體面的死法。”
“死都死了,體面不體面又有什么區別?”
馬薩爾苦笑,他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是個明白人,他很清楚今天自己落到杜蔚國的手里,絕沒有絲毫僥幸的可能。
其實,馬薩爾也想表現的坦然點,讓自己看起來體面點,可是面對生死,誰又能真正做到?
“怎么?臨死前,你還想遭點罪?”
杜蔚國的眉頭挑了起來,語氣也跟著冷了起來。
馬薩爾先是臉色一凜,隨即苦笑,語氣悲涼的說道:
“煞神,你覺得我混到如今這個地步,窩在這個見鬼的山洞里,成天不見天日,還能知道這些?”
杜蔚國怔住了,不過只是一瞬之后,他就笑著指了指擺在角落里的那部軍用電臺。
“馬薩爾,死到臨頭,你特么還跟我耍心眼?”
“唉~”他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彈碎煙頭緩緩站了起來,嘟嘟囔囔的罵道:
“瑪德,還以為你個聰明人,老子能省點力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一邊說話,他還一邊從巖壁上摳出一根鋼錐,放在手里掂了掂。
看見他的動作,馬薩爾頓時下意識的哆嗦一下,以他的閱歷,利用這根鋼錐,至少能鼓搗出幾十種難以想象的酷刑。
這些酷刑,都是馬薩爾平時喜聞樂見的,他心里扭曲,尤其享受施刑時,那些受刑人的哀嚎和求饒聲。
不過這些酷刑施加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煞神,我,我真不知道。”
“這部電臺,都是水蛭主動跟我聯系,他每次都變換頻率,而且最近一次聯系,也是幾天前的事了。”
“我特么真不知道,你別逼我!”
馬薩爾急了,慌亂的解釋著,杜蔚國卻依舊不管不顧,繼續龍行虎步的朝他走著。
“達蘇魯莫達忒依!”
眼見杜蔚國拎著鋼錐,朝他越走越近,馬薩爾被逼毛了,厲聲用老家話吼了一句什么,兩只手猛的往上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