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過了足有幾秒,他才單膝跪倒在地,死死的捂住大腿內側,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哀嚎聲。
“希爾達多,羅撒瑪~~”
隨即,他用家鄉俚語破口大罵道,杜蔚國雖然不知道他罵了啥,但是想必一定會很臟。
對于謾罵,杜蔚國絲毫都并不在意。
每天罵他,甚至是詛咒他的人海了去了,他早就習慣把這些惡意全都當成清風拂面了。
杜蔚國又從巖壁上摳出了一根鋼錐,發出不算太大的聲響,可是聽在馬薩爾的耳朵里,卻猶如晴天霹靂。
他的渾身一抖,猛的閉上了嘴巴,滿眼驚恐的望向杜蔚國。
此刻,其實馬薩爾也十分驚愕,他發現自己現在不僅怕死,還格外怕疼,一點都忍不了。
見他這副慫逼模樣,杜蔚國的臉色輕蔑,他甩了甩鋼錐粘上的石屑,幽幽道:
馬薩爾,華夏有句老話,叫事不過三,現在,我的耐心已經差不多耗盡了,也沒興趣再陪你玩下去了。
這是最后一枚鋼錐了,這枚鋼錐,將刺穿你的胰臟,你會痛上幾個小時,甚至更久,最后在無盡的劇痛中咽氣。”
“不,不要,我,我還有用。”
馬薩爾癩皮狗似的跪在地上,毫無風度,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祈求道。
“我,我雖然不知道水蛭現在在哪,但我知道他的真名!”
“哦?”杜蔚國的眉頭一挑,馬上來了興趣:“水蛭的真名,他叫什么?”
水蛭這家伙很神秘,把自己隱藏的非常好,哪怕杜蔚國動用一切手段查他,依舊沒有挖出他的跟腳。
不過只要知道了他的真名,那他必然無所遁形。
以杜蔚國今時今日的恐怖能量,輕而易舉就能翻出水蛭的前世今生,連他祖宗十八代都能揪出來。
馬薩爾哆哆嗦嗦,期期艾艾的問道:
“如果,如果我說出他的名字,你能放過我嗎?”
此刻的他,只是一個搖尾乞憐,企圖茍延殘喘的糟老頭,脊梁都被打斷了,哪里還有一絲一毫曾經的教宗儀態。
這樣的垃圾,居然成了自己的強敵,甚至還被自己當成心腹大患,杜蔚國此刻十分失望,有些意興闌珊,同時還有種吃了屎的惡心感。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點了點頭:
“行,我可以讓你繼續活著,不過,我會打斷你的四肢,讓你從此成為一個廢人。”
一聽這話,馬薩爾不驚反喜,如果杜蔚國痛痛快快的答應放他一條生路,他反而不會信。
“斷,斷了四肢,我無法離開沙漠,最終也會死,可不可以~~”
他還企圖討價還價,可是他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那條完好的大腿,也被鋼錐貫穿了。
“呃啊~”
馬薩爾狼狽的滾倒蜷縮在地上,他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壓抑的咆哮。
杜蔚國緩步走到他的面前,冰冷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現在,你已經沒有談判的砝碼,我給最后一次機會,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要么死。”
“菲迪爾·弗格森!他叫菲迪爾·弗格森!”
馬薩爾毫不遲疑的報出了水蛭的名字。</p>